顏又夏有些奇怪:“為什麼會怪,他不過是氣不過白天被我擺了一道罷了,量他也不敢再你的地盤上對我做些什麼,更何況,君禦衡還是你的朋友,凝煙已經幫我教訓過她了,你不怪她便好,可不許罰她。”
說到最後,她還是忍不住幫凝煙說了句好話。
時瑾年失笑,伸出手掌拍了拍她的腦袋,這動作似乎是不常做的樣子,看上去有幾分生澀。
“我在你心裏就是如此不通情理之人,你何時見過我罰你的人。”
顏又夏尷尬的笑笑:“當然不是,我隻是隨口說說罷了。”
不過,他說的卻是實話,自從凝煙跟了她之後,時瑾年便再也沒使喚過她做任何事,哪怕白天那件事,也不過讓她來問自己的意見,雖有不滿,卻無責怪。
雖說從之前便知道他心思細膩,卻沒想到會細致到如此地步,自己雖是女子,但是跟他比起來卻是差的太遠了。
“不怪我便好,此事我日後定會給你個解釋。”
顏又夏連忙擺手:“不用不用,那貨明日不是走了麼,想必也不會來找我麻煩了,這件事便就這樣吧,再說了,白日裏他會中招說到底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我就不信他還敢大聲張揚不成,若是真那麼做了,就算你不說,我也會讓你幫忙討回個公道來的。”
時瑾年笑笑未說什麼。
顏又夏算是看出來了,他不僅心思細膩,還固執的很,方才自己那番話算是白說了,但是也沒太在意。
凝煙又重新幫她鋪好了床鋪,時瑾年囑咐她早些休息便出了她的閨房。
這一天可是真夠折騰的,原本顏又夏以為發生了這麼多事之後,怎麼也要在床上滾幾圈才睡著,可是沒過一會便失去了意識。
時瑾年站在顏又夏的門前,見油燈皆熄,又站立了片刻,直到屋內傳來均勻的呼吸聲,才轉身離開。
回到房間內不久,便見阿木推門進入。
“爺。”說著從胸口拿出一張曲奇的紙條,放至時瑾年的桌上。
時瑾年瞧了一眼,並且打開。
“何時放的?”
“君公子剛回房不久便傳了這消息出去,怕引起他懷疑,屬下等信鴿飛了又十息後,才讓夜鶯將之攔截了去。”
時瑾年點頭表示知道,這才拿起桌上的字條,展開後,仔細著瞧了片刻,突然勾唇一笑,雖是笑容,卻讓人覺得冰冷無比。
看完後,他將紙條放至燭火上燒了個幹幹淨淨。
“明日傳信給贏衛,可以開始了。”
“是。”
阿木應下,卻未退出房間,神色間有猶豫之色。
“還有何事?”
“.。爺,今日聽安大夫說,爺的治療之日就定在這幾日了,我怕。。”
說道最後,卻不敢再說了。
時瑾年聽後,嘴角笑意漸深:“是麼,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