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又夏腦子被安然說的有些個亂,上一世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哪裏知道這其中居然還有這麼多的彎彎道道。
她想了片刻,將安然方才所說的話自己串了一遍,這才開口道:
“你的意思是說,老皇帝其實根本就不放心江湖的這股勢力不在自己的控製範圍內,所以建立了摘星樓,而後摘星樓又預言時瑾年是危害他皇位的災星,於是這老人家自己下藥想毒死自己的兒子,可惜卻沒成功,那這麼看來,豈不就是他自導自演的一場戲?”
“那倒也不是。”安然搖搖頭,“據說老皇帝年輕的時候在民間無意中救了一位能人,倒是有幾分真本事,預言的人,應該就是他了。”
顏又夏原本對這些玄乎的東西是不信的,現在自己都成這樣了,哪裏還有不信的道理,隻見她眼睛亮了亮。
“不然我們去找找那摘星樓,說不定那能人知道怎麼回去的方法呢?”雖說她已經習慣了這裏的生活,但是要說最熟悉的,當然還是在現代,至少不用擔心自己的小命會隨時玩完。
安然無奈的看了她一眼:“你脖子上的那顆是籃球麼?能不能用點腦子,你打算過去怎麼跟別說人?你好,我是從現代穿越來的,請問你知道怎麼會現代嗎’是這樣嗎?你確定不會被當成是外星人抓起來?”
“他們應該不知道什麼叫外星人.。”顏又夏視圖狡辯。
“對,但是他們知道什麼叫妖怪。”安然鄙視的撇了撇嘴角。
顏又夏不吭聲了,好吧,這次就算安然說對了吧。
“那君禦衡呢?他跟時瑾年有什麼關係?或者以後會有什麼關係?”她扯開了話題。
“你猜。。”
“猜尼妹!”顏又夏恨不得把鞋脫了砸他臉上!說好好的來一句你猜是什麼鬼。
安然歎了口氣,神色前所未有的認真。
“顏小夏,如果這一次重生你是主角的話,曾經我以為,我才是你這輩子最大的金手指。”
顏又夏愣了愣,她願意為安然是在耍寶犯賤,沒想到他突然這麼認真,於是不由的碾起了臉上玩鬧的神色。
安然這麼說是沒錯的,顏又夏自己所知道的頂多是身死之前的事,並且那時的她思想被局限在了一個及其狹小的空間裏,對外頭的局勢卻不甚了解。
但是安然不管從哪方麵來說,都比她知道清楚的要多的多,說他是她的金手指也不為過,於是讚同的點點頭,但並沒有插話。
“但是現在呢,我卻不怎麼想了,其實之前我們還是被局限了,不管是你還是我,我們所知道的事情其實已經是老舊的版本了,至少僅僅到現在為止,就已經有很多事情跟上輩子已經完全不一樣了,已經不是一個劇本了,你明白嗎?”
“所以,如果還糾結於上輩子的事情發展和結局的走向,隻會誤導我們而已,知道了結局的命運那便不叫做是命運,而是我們按所知的命運達到那個我們以為是必然的結局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