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寶閣她隻聽說過,但從未見過,更別說去過了,簡單說來,便是一座飯莊,隻是特別的是,其中每道菜樣樣精致,口味更是無雙。
傳說宮中曾多次差人去珍寶閣,要將那掌勺的師傅請到宮中做禦膳房的首席,隻是居然被拒絕了,並且還不止一次,眾人都猜測著珍寶閣怕是要開不開去了,隻是事實卻恰恰相反。
所以盛名之下,自然來的人絡繹不絕,顏又夏上一世便聽過,能去這傳說中的地方瞧瞧,她自然是高興的。
隻是回過頭來,便見聽到了時瑾年的問話,再看了看自己頭上,好看倒是好看,但是,顏又夏總覺著哪裏怪怪的,這番舉動是不是太親密了些?
她抿了抿雙唇,笑道:“好看自然是好看的,隻是雖然又夏不懂,但是這紫玉看成色便知道定價值不菲,我可不敢收。”
時瑾年定定的從鏡中瞧了他一眼,突然勾了勾嘴角:“那便是不喜歡了?既然如此,留著又有何用,不如丟了算了。”說著,便要將她頭上的玉釵拿下。
“哎哎哎!別啊!”顏又夏趕緊捂著腦袋轉過頭,滿臉的詫異,“這麼貴重的東西,怎麼說丟就丟。”
“既然如此,那又夏便幫我收著吧。”時瑾年揚了揚眉角。
看的顏又夏竟有些微微發愣,她偷偷咽了口口水,中心不停的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心中不禁感歎,這大男人長成這樣,也太邪乎了。
時瑾年眼中深意一閃而過,隨後彎腰將低著頭當駱駝的姑娘嫻熟的抱起。
如今對於時瑾年動不動的擁抱她已經完全習慣了,或者換個詞用破罐子破摔來形容也是可以的。
就那麼自然的摟住時瑾年的脖子,任他將自己抱上了馬車,隨後,自己也在她旁邊坐定。
沒過一會,顏又夏便覺著馬車聽了下來,她稍稍掀開簾子的一角,原先想著憑著珍寶閣的名聲,定是十分熱鬧的,誰知眼前的一幕卻恰恰相反,出了門口兩個迎接的小廝外,別說熱鬧了,連半點聲音都沒有,靜悄悄的。
難道是他們來早了?
正疑惑見,就見率先下車的時瑾年掀開了簾子。
顏又夏自然而然的伸出了手,因為對珍寶閣的疑惑,從而忽視了時瑾年眼中一閃而過的笑意。
“不是說珍寶閣每日的客人都擠破了頭麼?怎麼今日一見怎麼門口一個人都沒有?”顏又夏最終還是忍不住問道。
時瑾年抱著她一遍往閣內走,一邊答道:“為了避免吵嚷,店家會提前十日放出訂好的賓客名單,自然是清靜的。”
顏又夏恍然大悟,想來也是,凡事有點身份的大人物,大部分都是喜靜的,與其說是吃飯,不如說是圖個氣氛,若是吵吵嚷嚷的,跟菜市場又有什麼區別?
憑珍寶閣的名氣,每日來的人定是非常多的,若是由著人吵鬧下去,怕是連說話都聽不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