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攥緊了手帕,滿臉的堅決。
顏又夏漫不經心的看了她一眼:“我隻是傷了後背,倒是沒聽安大夫說連腦子都傷了呢。”
原本以為已經搞定了顏又夏,猛的聽到她這一聲念叨,何氏還沒回過神來。
“什麼?”
顏又夏笑著將額前的碎發別至腦後,右手撐著下巴,直勾勾的盯著何氏看了半晌:“本以為夫人是個聰明人,但是沒想到卻是個蠢的,說實話,又夏覺得很失望呢。”
“你!。”
“先別忙‘你’”,對比何氏的滿臉鐵青,顏又夏笑嘻嘻的搶過話頭,“夫人莫不是以為我是傻子?先不說這事,那綠柳和紅櫻明明是夫人跟前的心腹之人,夫人倒是舍得棄了,單就這份氣度,又夏就佩服的很呢。”
而何氏此時卻覺得手腳冰冷,像是被人用一桶涼水從頭頂澆下,透心涼。
顏又夏可沒空照顧她的情緒,繼續說道:“那二人天天往我房裏灑麝香,什麼心思我不說,夫人應該是清楚的很的,這也便罷了,偏生還要在我飯菜裏下藥,又夏倒是不明白,我與夫人有何深仇大恨,偏生一定要至又夏與死地呢?”
何氏定了定神:“又夏定是誤會了,我怎的一句都聽不懂?我承認,那兩個丫頭是我當初給你選的,但是那還是月前下人們從人牙子那裏買來的,何來心腹一說?”
“是與不是我不想與你爭辯,夫人心中清楚就好,隻是那顏若雪,刺傷我是事實,即便我能善罷甘休,哥哥那裏卻是過不去的,夫人與其來找我,倒不如直接去找哥哥來的輕鬆愉快的多。”
顏又夏壓根沒想過何氏會能承認。
說到底這一切算是上隻是她的猜測和上輩子的經曆,這些都是沒法說出口的,但是總是能搓搓她的銳氣的,更重要的是,她覺得跟何氏當真是沒什麼好說的。
“又夏當真是不把自己當成將軍府的人了?”何氏臉上難看的很。
顏又夏嗤笑一聲:“夫人一人就能代表整個將軍府了?這話要是被顏將軍聽了去,對夫人心生不滿之下,納妾是小,萬一一怒之下把夫人給休了,那時候夫人恐怕連哭都沒地兒哭去了。”
何氏怒的滿麵通紅,猛的站起身,指著顏又夏的鼻尖便罵了起來:“你這個小賤種,居然敢如此大逆不道!當初若不是我跟顏將軍說要留你一命,你早就跟你那不要臉的娘一起杖斃了!現在倒是敢編排起我的事來了。”
顏又夏不怒反笑:“嘖嘖,夫人若是想耍威風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兒,這是我哥哥的府上,你也敢撒野?我看你還是大逆不道的活膩味了吧。”
何氏陰沉著臉:“今日我便要好好教訓教訓你這小賤種,我看誰還能來幫你!”
說著便俯下身,想把顏又夏給拎起來。
就在這時,屋內的門猛的被推開,略帶涼意的嗓音在屋內響起。
“我看,誰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