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小義舉起拳頭,想打他,但又無力的將手鬆開,他喊道:“快攔出租車”。自已拿起電話,給肖雲打了起來。劉誌鋒晃著吳歌的手臂,說道:“吳歌,你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吳歌痛苦的說道:“我住了十幾年的牢,本想出來後就見我妹妹,但沒想到的是,我出來第一天卻聽到我妹妹死了的消息,這一切,全是莊小義害的,我要殺了他”。他本能的想坐起來,又被幾個人死死摁住。劉誌鋒道:“你聽誰說是莊小義害死的你妹妹,是不是李行黨”。吳歌說道:“咱們幾個人當中,還就數他最夠意思,我進去時是他第一個來看我,我出來時是他第一個來接我,我想找莊小義報仇他還幫我弄到了美國,莊小義,你做了些什麼?我讓你照顧我妹妹,你怎麼照顧她的,你將她害死不但不感到慚愧,還在美國逍遙快活”。唐國強猛的給他來了一拳道:“你******蠢啊,如果是莊小義害死你妹妹,我們怎麼還一直跟著他。在我看來,害死你妹妹的不是莊小義,就是李行黨那個孫子”。吳歌冷笑道:“李行黨提醒我不要相信你們這些人的花言巧語,我憑什麼信你們,我隻信我親眼看到的”。莊小義抱著林生修,有些沉痛的對吳歌道:“吳敏她沒有死,你們和個鬆開他”。吳歌一愣,眼中流露出難以置信的興奮神色道:“吳敏沒有死”。其它的人也全都愣住。
趙軍此時已經攔了一輛出租車,喊道:“小義”。莊小義抱著林生修,向出租車走去,說道:“如果肖雲來了,就說我去醫院了”。唐國強對幾個人道:“你們在這呆著,我陪小義一起去”。幾個人抬著林生修上了出租車,向醫院飛馳而去。
紐約布碌侖醫院急救室外,莊小義唐國強著急的來回走來走去。唐國強憤恨的說道:“想不到李行黨的心這麼黑,居然利用吳歌來殺你”莊小義有些沮喪的說道:“他真是一個瘋子”。唐國強道:“現在也不知道林生修是死是活”。莊小義道:“他會好起來的,會好起來的”。這時,肖雲從外麵走了進來,他臉色凝重。進來就問道:“林生修他怎麼樣了”。莊小義和唐國強搖了搖頭。肖雲歎道:“劉誌峰他們也出事了”。莊小義和唐國強臉色急道:“出什麼事了”?肖雲歎了一口氣道:“因為剛才的事發生在街上,當時就有人報了警,你們走之後,他們全部讓警察帶走了”。唐國強憤恨的用拳搗了一下牆壁,說道:“我們怎麼這麼倒黴”。莊小義道:“他們沒事吧”?肖雲搖了搖頭道:“恐怕有麻煩,你們的商務簽證是半年,早過期了,而吳歌當眾拿刀傷人,恐怕會麵臨起訴”。莊小義臉上又呈現出一絲灰色。半晌無語。言雲安慰他道:“小義,你別著急,辦法不是沒有,我已經給領使館打電話了,隻要領使館的人出麵,這樣的小問題不難解決,我把你們帶到這裏,我一定會把你們平安帶回去。
他話說到這裏,見莊小義表情盯著他的身後,言雲急忙回過頭,隻見兩名警察走了過來。三個人轉過身子,帶著戒備的神色望著警察。其中一名胖警察亮出證件,問道:“你們三個中國人是街頭鬥毆的參與者嗎”?言雲急忙回道:“NO,他們隻是旁觀者”。胖警察道:“我要帶他們回去接受調查”。這時,醫院急救室的門開了,一名醫生進來道:“誰叫莊小義”?莊小義道:“我是”。醫生道:“進來吧”。言雲對警察道:能不能遲些時間,他的朋友快死了。
兩名警察對視一眼,點了點頭。
莊小義轉身走了進去,他的心怦怦直跳,此時,他不禁想起老陳去世的時候,也是同樣的情景。他情不自禁的生出一絲擔心。
病床上的林生修微眯著雙眼,嘴唇有些顫抖。莊小義撲到前麵,跪在床上,握著林生修的手道:“生修”。林生修微弱道:“小義,我是不是就快要死了”。莊小義道:“不會的,言雲答應我們,她說平安帶我們來,要平安帶我們回去,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都是兄弟,為什麼要這樣做”?林生修道:“小義,我不怪吳歌,他也不容易,住了十幾年的牢,出來聽到妹妹死了,如果是我,我也會拚命,他不過受了李行黨的鼓惑,而且,我始終覺得吳敏是我害死的,如果在326這件消息上我能早告訴你們一個小時,以後的事情都不會發生,吳敏的死應當有我償還”。莊小義有些自責的抽自已的臉道:“生修,我想不到你心中還背著這麼大的包袱,都怪我,吳敏沒有死,她現在就在美國夏威夷,而且生活的很幸福,她嫁了一個日本人,還生了一個女兒,我隻想著這件事是我和她的事,我沒想到你會把她的死歸究在你的身上,如果你早對我說,我一定告訴你,生修,對不起,我隻想著自已,卻沒有想到你在這件事上的感受”。林生修臉上露出一絲笑容,說道:“她沒死,她沒死我就放心了,我的心也安定了,小義,我知道你是一個心胸寬大的人,你別說對不起,是我對不起你,你從來沒有計較,但我現在還是想對你說,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