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各位看官,新年快樂!)
漢靈帝年間,天下旱災、水災、蝗災連綿不絕,一片怨聲載道,民不聊生;數度黨宦之爭,致使漢庭腐敗異常,國勢衰落,土地兼並風氣四起,流民不計其數。正所謂‘水可載舟,亦可覆舟’。無地又飽受貪官、地主欺壓的流民再也無法隱忍,紛紛挺而走險,揭竿起義,大小起義不下十餘起。
一次又一次的起義雖然被朝廷大軍鎮壓下去,但昏庸的漢靈帝卻並沒有從中發省,反而更加昏庸荒淫,除沉湎酒色以外,還一味地寵幸宦官,而宦官們更杖著皇帝的寵幸,胡作非為,對百姓勒索錢財,大肆搜刮民脂民膏。
如此腐敗之下,人民終於再也無法忍受,聚眾起義。中平元年,二月十五日,張角等人揭竿起義,義軍頭用黃巾包裹著,齊聲大呼“蒼天己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並將抓獲來的貪官殺了,祭天。起義聲一響,八州同時舉兵響應:燒毀官府、殺害吏士、四處劫略,一個月內,全國七州二十八郡都發生戰事,黃巾義軍勢如破竹。
州郡失守、吏士逃亡,震動京都,漢靈帝大驚,急令河南尹何進為大將軍,率左右羽林五營士屯於都亭,整點武器,鎮守京師,又在函穀關、大穀、廣城、伊闕、轘轅、旋門、孟津、小平津等各京都關口,設置都尉駐防,漢靈帝更是下詔各地嚴防,命各州郡準備作戰、訓練士兵、整點武器、召集義軍。
天下大亂:庚子,南陽黃巾張曼成攻殺郡守褚貢;沒過一月,朱俊部便被黃巾波才擊敗;汝南黃巾又在邵陵擊敗太守趙謙;又有廣陽黃巾殺死幽州刺史郭勳和太守劉衛;六月,交阯屯兵執刺史、合浦太守來達,自稱‘柱天將軍’,反;秋,七月,巴郡妖巫張脩反,兵寇郡縣……
可惜,黃巾義軍沒有統一的指揮,張角雖然名義上是太平道的領導,卻隻是在冀州一帶轉戰,沒有為其他軍團作調控。黃巾義軍沒有了同一目標,隻是一味地占地死守或者到處搶劫。更加上當友方有難時,各軍都不會相救,漢軍就依此將其一個一個擊破。
亂事雖然很快就被平息了,但漢室的威信卻是再一次遭到了嚴重的打擊,但身為一國之首的漢靈帝卻並沒有改革,反而是繼續享樂,以至於各地仍不斷發生小形叛亂,如黑山、白波、黃龍、左校、牛角、五鹿、羝根、李大目、左髭丈八、苦蝤、劉石、平漢、大洪、白繞、司隸、緣城、羅市、雷公、浮雲、飛燕、白爵、楊鳳、於毒等,勢力小的也有數千人,勢力大的甚至有百萬人。朝廷大軍顧頭難顧首,天下大亂。
黃巾各部此伏彼起,聲勢雖然沒有第一次黃巾之亂那般淩盛,但卻令漢室十分頭痛。為鎮壓平亂,中平四年,漢靈帝接受太常劉焉的建議,將部份刺史改為州牧,由宗室或重臣擔任,讓其擁有地方軍、政之權,以便加強地方政權的實力,更易控製地方,有效進剿黃巾餘部。
卻不想自己的這一舉動致使地方軍擁兵自重,各群雄互相攻擊,逐鹿中原,以致於皇帝在軍閥手中如同無物,當然了,這些都隻是後話。漢靈帝,中平四年,五月。“報!”並州晉陽,刺使府邸,一聲高喝從門後響起,呼聲過後,刺使府議事廳大門便被推開,一員小將滿身鮮血出現在門前,身上甲胄、披風早己是殘破不堪:“大人,郭太等人於西河白波穀起事,直逼河內,河內勢危,張太守急命末將前來救援!”
那員小將說完,滿室大驚,議論聲更是此起彼伏。“咳!”正此時,一聲輕咳傳出,正堂上那位滿頭銀黑發交錯的長者輕彈衣襟,便是緩緩站起,正是並州刺使,丁原。丁原聞言,輕輕一撫額頭,眉頭微微皺起:“張將軍莫慌!先道賊軍有多少人馬?雅叔還可以固守多少時日?”
“稟刺使大人!”丁原說完,小將長吸一口氣,穩定語速,便是一抖衣甲,便是雙手抱拳,單膝跪下,道:“賊軍裏三層,外三層,將河內城團團圍住,不計其數,末將受命,率部冒死突圍出來,一路所見,預計約有六萬餘人,大……”
“六萬!”那員小將還沒說完,丁原眉頭緊緊一皺,便是擰成團狀,雙手緊緊背在背後,腳踏方步便在堂上來回走動,自言自語,道:‘晉陽兵少,不過一萬有餘,現在,郭太引兵六萬,兵寇河內,老夫若是發兵前往相助,河內之圍或許可以解除,但,若是郭太等人是布疑兵,趁本官分兵救援河內之時,趁機率軍北上,直取晉陽,當如何是好?不行!’
“大、大人?”良久過後,丁原仍然是雙手背在背後,在堂上來回走動,愣是沒有一絲回應,那員小將不由前跪一步,雙手抱拳,輕呼一聲,道:“河內勢危,末將懇求大人速速發兵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