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目光全部注視著“T台”,而我卻乘機看了看資生堂的內部布局。
在進入資生堂前,我看到的是一幢高達五層的大樓,而此時,能夠看到“T台”的僅僅是一樓和二樓,再上麵就是屋頂了。所以很有可能三層以上的客人們是不參加下麵的這些活動的。不過我還沒注意到到三樓的路徑。
“來了,來了!”隨著有人呼喊,現場氣氛開始高漲起來,一些遠處包廂中的客人和小姐們都站了起來,翹首遠望。隻見在“T台”的遠處,有一位裝扮豔麗的女子正緩緩向大廳中心走來。坐在大廳中的人,目光隨著她的身軀移動著,而包廂中的人,也是如此。呼叫聲隨著她的步伐更加響亮了。
“林歡、林歡……”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立刻大家那些雜亂無章的呼喊也有了些規矩,“林歡、林歡”。一陣陣頓挫有力的呼喊,讓人們精神更加振奮。
呼聲越來越大,我感覺這幾乎就是後世的演唱會現場。“莊兄,那個林歡是何等地出色,居然讓人如癡如狂啊?”我趕快向莊如順谘詢。
“這個?我也不清楚啊!我已經有兩年多沒來京師了,上一次來的時候,資生堂的紅牌小姐裏麵好像還沒有她的份。晶晶,你給大爺說說是咋回事?”莊如順這位花叢老手也遇到了難題。
“莊公子,這位林歡小姐是去年從太原的花房轉過來的。聽說原來是下麵的一個縣令的女兒,後來她爹犯了事,她就被罰入花房了。今年才19歲呢。”晶晶介紹完基本情況,就不再多說話了。她們也清楚,在資生堂裏,每一個女人之間基本上都是相互鬥爭的關係。畢竟那麼多的人中,要進入前三名是不容易的。自己怎麼會甘心給其他的姐妹拉客呢?
“嗬嗬,十九啊,可惜大了點!不知道是不是被人用過了。”莊如順有點惋惜,這個時候,我身邊的秀秀開口了:“莊公子,除了林歡之外,我們今晚還會有粘芸、於晴兩位小姐出場,聽說她們都才16歲,是今晚剛剛開的新官人,到時候公子可以選擇她們嘛!
“哈哈!這倒也是!”莊如順本來漸漸熄滅的欲火,又被重新點燃了。“那我們就再坐坐吧!”
林歡走近了,我一看,隻是一位比較秀麗的姿色平庸的女子,而且還比較瘦,真不知道這個時代人們的審美標準是什麼?這樣的也是美女嗎?於是我轉身問秀秀:“像林歡小姐這樣的女子在資生堂算不算美女啊?”
“嗯……”秀秀遲疑了一會兒,說:“她還算吧,不過京城十大花房美女中沒有她的名字。”
“哦?你們資生堂這樣的貨色也能算紅牌啊?”我不由地說了一句。
“丁老弟,你在和秀秀說什麼啊?”莊如順聽到我們在說話,也將頭探了過來。“這個林歡長得還不錯啊!比我們那裏如意坊的姑娘好多了,今晚說不定我想包她呢!丁兄弟,你說如何?”
真不知道莊如順是怎麼想的,可能他們那裏沒有什麼好看的女子吧!我笑了笑:“莊兄好好快活一下也是應該的,看中了就別錯過啊!”
“說得對!來,我們再來一杯!”莊如順被我說得意氣紛發,又敬了我一杯,我們再一次地幹了一杯酒。
“那麼請秀秀姑娘介紹一下京城十大花房美女吧!”我喝完了,看了看正在台上表演舞蹈的林歡,反正這個時代的舞蹈我也沒興趣。正好問個究竟。
“最漂亮的,當然還是我們資生堂的當家花旦――柳菁,她今年已經到20了,已經連續兩年穩占資生堂的收入榜首,兩年5000萬啊!不過沒有人知道她是怎麼來資生堂的,好像是我們當家媽媽從小就把她養大的。她現在一周隻出來會客三次,每次都是萬元以上。”秀秀說著,眼睛中充滿著崇拜的目光。
“哦?那麼她今晚會出來嗎?”聽到美女我也有了反應。
“應該不會,今晚不是周末嘛,她最近隻有周三、周六、周日三天出來,今晚是周五,要是明晚就可以見到她了。不過姑娘們最怕被選中明晚出場了,隻要她不出來,誰上去都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秀秀說完,從果盤中撿了一塊梨,問:“公子,要不要我喂你啊?”
“好啊!”我高興地閉上眼睛,果然她將梨放入她自己的口中,然後再用舌頭輕輕推到我的口中去。
T台上的林歡已經跳完了一支舞,下麵的掌聲十分熱烈,這時,有位老鴇上台來了,大約這五十的樣子,上了很濃的妝,生怕蓋不住自己的年紀似的。她開口說道:“謝謝各位大爺捧場,今晚是林歡姑娘的才藝表演之時,剛才林歡姑娘已經跳完了一曲《春江花月夜》,大家說她跳得好不好?”
台下立刻有許多人叫道:“好!好!”我聽著覺得這些人是不是早就安排好的托啊?我怎麼就看不出來她剛才跳得好在哪裏呢?
“謝謝各位大爺的稱讚,下麵要出場的是粘芸姑娘,她給大家唱一曲《江南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