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五章(1 / 2)

所以說,有的時候,再難纏的敵人都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個拖你後腿的隊友。

景嵐忍不住睨了那人一眼,可是,人家段數高,地位也高,她再強,可也要在人家的一畝三分地上混,咆哮什麼的,留在心底吧。

灌銘有些同情的看了眼景嵐,她肯定生氣了!額角的青筋都起來了呢。然後看向胡亥,陛下真是的,不是說了隻是來試探麼,一開始就這麼激進,會不會太急躁了一些?

胡亥卻是不這麼覺得,景嵐的身份,他已經了解了。本來很期待贏君和景嵐見麵後的反應。可惜,太失望了。這女子時他的妻子吧?是從小青梅竹馬長大的吧?怎麼的,不過喬裝改扮換了裝,就不認識了?胡亥很確定,他從兩方人馬碰麵開始,就一直在留意贏君的表情,或許有些不同,有些猶疑猜忌,但是,卻一絲一毫看到熟人,看到死人複活後的激動都沒有。

所以原本設想中會出現的場麵,比如說激動的認親,大聲的質問……甚至於驚恐,怒火,等等等等應該或者或許該出現的場景,都沒有。好吧,就算贏君一直以來表現的很是沉穩冷淡,對於看到自己死而複活的妻子也沒有常人的激動,但也不至於這麼平淡吧?甚至於,竟然挑釁?!

怎麼會認不出來呢?

胡亥鬱悶了。所以他決定順水推舟。交交手,親密接觸接觸,一方麵或許可以讓他看出點什麼來,認出來眼前的少年是誰。另一方麵,他也想知道,贏君和景嵐之間,孰強孰弱。據消息說,景嵐會武的事情似乎是個迷,如果不是從恒山郡離開的時候圍堵的人太多不適合再掩飾,恐怕,無一人知道她竟然同樣修習了寒冰訣。

那是個好武功,如果不是需要付出的代價是巨大的,他也抵不住誘惑。

胡亥對贏君很在意,因為他的武功。在景嵐之前,他身邊竟然沒有一個人可以和贏君相抗衡。所以,他在知道景嵐之後,特別是在知道了景嵐為什麼詐死之後,他心底是忍不住的有些幸災樂禍的,因為這人,很顯然是那邊推到自己這邊來的。這算不算是贏嬰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兩人不對付了這麼久,雖然至今沒有擺在明麵上來,但是,該知道的都知道,這也根本不是秘密。所以,對方如果出了什麼茬子,另一方肯定是要高興的。他因為前太子,對贏嬰的所有小動作一再忍讓,隻是再多的忍耐也經不起這樣的消磨。

贏嬰顯然沒有想到胡亥會順著贏君的話說下去,竟然同意了?他想要做什麼?

贏君則是高興,臉上緊繃的神色都緩解下來許多,臉色都不顯得那麼黑了,看向景嵐說道:“謝陛下成全。左中郎將,還請不吝賜教。”

景嵐看向胡亥,胡亥笑的很是滿麵春風,都這樣了,拒絕的話可是說不出來了。景嵐看向贏君,這人,還真是……無語了。從記憶裏就知道他是武癡一個,小的時候,便是練武練武,大了以後,又經常下山,江湖上挑戰增加經驗,三天兩頭的下山,離家,也就是原本的景嵐是個冷清的,一個人也不覺得什麼,不然,再好脾氣的媳婦都得跟他離婚!

不過,景嵐身體不好,雖然有終黎熙照看,家裏沒人,不也是死了沒人知道麼?倒是便宜了她。所以對於顏鴻君還是贏君都好,這個男人,她實在看不上眼。

如今,見麵不相識,除了自己變化太大,也是不上心的緣故吧。即便是感情的,和許多比起來,景嵐不是最重要的,至少,沒有他心底的事情,沒有武功重要。

景嵐一笑,因為臉部有些僵硬,笑容扯起來就像是撇了撇嘴,一點笑意也看不出來,很是牽強,不過也沒人在意就是了。壓低了聲線說道:“既然如此,青風請中尉大人賜教。”

既然訂下,但是如今的地點顯然是不合適,於是贏君就像開口說換地方,隻是話到了嘴邊還沒來得及吐出來,贏嬰趁機截住了話頭,說道:“陛下駕臨,稍作休息才好,君兒和左中郎將之間的切磋也不用著急,也需要安排一下,何不移步花廳,那裏有竹林水榭,還算涼爽,窗外蓮花也開得正好,陛下可有興趣一看?”

胡亥看向贏嬰,意味深長的一笑,但也沒有再說什麼,點點頭:“既然如此,便去一看吧。”

贏君還想要說什麼,贏嬰看了他一眼,話便咽了回去,一行五人,胡亥在前,贏嬰在左側微微側後半步引路,灌銘,景嵐,贏君,一字排開跟在後麵,向贏嬰所說的花廳而去。隻是往後一路,贏君的視線便一直落在景嵐身上,看的景嵐即便是再淡定也渾身不舒服的很。

景嵐深吸口氣,空氣太熱,這氣吸進了肺裏,就更覺的熱了!景嵐推了灌銘一下。灌銘一愣,視線從留意四周和陛下的身上轉到了景嵐身上,疑惑的眼神透露出:幹嘛?兩個字。

景嵐撇了下眼神,示意他看看贏君。灌銘抬眼看了眼,贏君一直在注意景嵐,自然也看到了他們兩人的動作,便意識到自己的眼神有些太過了,於是在灌銘看過來前,便收了回去,看向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