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水寒想了一會兒,招來任宏中三人吩咐他們各自去辦點事情。首先是要在夜晚來到之前,也就是完全黑下來之前把其餘的人員都叫到小鎮上來過夜,防止“血章魚”趁夜對他們進行偷襲,那樣明日就沒有辦法收掉它了。然後是安排夜晚的巡防工作的,本來易水寒不打算安排的。但是在聽了“醫聖”對這隻“血章魚”進行全麵的分析之後,加上他強烈的要求易水寒要注意夜晚的安全問題,易水寒無法之下隻有安排了任宏中負責。最後就是一個最嚴峻的問題了,在這近百年的時間裏,“血章魚”由於有“醫聖”的幫助。身體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變異,一般的方法是不能將它置於死地的。好在“醫聖”在這百年的時間了得到了“血章魚”的信任,以至於他在它體內種下了“流毒”的母體它也沒有發覺,現在就隻等用“流毒”子體誘發了。可是在水中“流毒”又根本進不了“血章魚”的身體,所以就要想個萬全之策來應對了。
“水寒,你師傅當年在和帝君手下第一武士殷九天的戰鬥中是怎麼把他殺掉的啊?”“醫聖”想了許久,突然問了一個和此次完全無關的問題。
易水寒也陷入了沉思中,半晌才回答道:“你是說,我們這次也用那樣的手法嗎?”想著自己不幸的經曆,易水寒的情緒突然有了很大的波動,變得有些躁動起來了。說話的聲音不覺就大了幾分。
“不錯,就隻有用那樣的辦法了!”“醫聖”淡淡地吐出了易水寒心中不安的話,“雖然這對執行者來說有些不公平,但是這也是目前唯一可行的辦法。你說是嗎?”
想著師傅就是因為使用了那個方法而死的,易水寒一時還有些不能答應“醫聖”的方案。雖然他隻是在師傅死後才感受到師傅對他濃濃的愛意,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對師傅沒有感情。相反,他對師傅還有了一種很深的愧疚之情。所以,他也不想再使用對付殷九天的方法,就是害怕自己會對此次使用的人也產生愧疚之情。他隻是想盡量少欠別人的情,這樣自己也就會活得快樂許多。
“水寒,難道你師傅沒有教會你為人一定要果敢,勇決嗎?你還有別的辦法嗎?”“醫聖”接連的迫問道,“沒有的話就答應吧?”
正在這時,已經追上來了的王空等人出現在了酒樓的門外。聽見“醫聖”的話,奇怪地問道:“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什麼大的問題。隻是他不能果敢的做出決定!”“醫聖”不知道王空的身份,不過看他的打扮也猜了個大楷。聞其發問,立刻回答道。
“是什麼問題讓少城主這麼難下決定啊?”王空身後的一人問道。
“醫聖”看了那人一眼,見是個長得有些硬朗的中年人。一道斜斜的劃痕狠狠地在他的臉上自左眼一直到右唇上放劃過。靜靜地道:“我們商議對付‘血章魚’的方法,要讓一個人去充當誘餌,將我所配製的‘流毒’子體下入它的體內。易水寒卻不能答應。”
“是嗎?”那人看著易水寒問道,“你真的不能做決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