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了酒肉盜竊淫亂諸多大罪的僧尼自然沒人敢救,更沒人會願意去救。理所應當在一係列程序走完後被刮殺。行刑時那神女甚至帶著我們一眾在市槽觀賞,事實上隻要有人被刑殺那廝一有機會就帶上我們去看。每每觀摩時那女人表情都是從頭到尾的冷漠,不知悲喜不知緣由。
我本為能說服李時郭奇那二人相幫而興奮之時,沒由來被那花玉那婆娘潑了冷水。原來郭奇也賭了我能完成,而書童的任務就是得讓身為副官的李季轉正。那書童真是陰損緊,將那老提刑摔了個殘廢後又到處散播了其一些個惡名聲。剛入關不久的勇人自然不敢再用他了,甚至應為市民間口口相傳汙名抄了其家私。
那個法名法真的姑子被放出後我也見過其一麵。臉蛋自然沒有以前那般花容,較好的身體也滿是傷疤。下體止不住流膿血,又被同院的姐妹所不恥。沒過幾日就一條白綾歸天了。
書童自是為神女少一個客人而唏噓,沒想那冷血的人到不以為然。“世人遭受身體病災言語損害皆不過某為其所設考驗,那懦弱不堪的竟經不得自動退出了。不過也好!通過那沒用動西,也算是找到了個新工具。”
我自然對法真之死感到不憤,但礙於女人的身份又不好發作。未想那廝沒個完了,又讓我去青古庵想辦法請個僧尼去我那居所。
一貫聽話的我自然仍舊會聽話,也未曾借個坐騎就上路了。行徑中自然思索我個大男人該用個何法子去請姑子到家。眼看就到門首也沒個法子,忽想起那日張家小廝叫門。
“我家娘子常與貴廟燒香禮佛,前夜晚間突害瘋病。鄙人尋那寶塔寺和尚散盡家財也無個驅鬼之法。近聞貴庵有善驅魔的高僧,特來求各位菩薩解救一二。”總之我一股腦的倒苦水言可憐,希望能找個人跟我回去。結果可想他們聽我沒個家私,又是一大男人加幾個孩子自然沒人願意跟我去。
眼看百般乞求耍賴不行我也隻能悻悻離開,沒想走了幾步有個年小的姑子趕了上來。
“小尼願與客人去試上一試,想來客人便是李家神女複活的那人吧!”很顯然這廝知道我的底細,還知道那個神女。好在稀奇事見多了,我立反應過來。與那小姑子客套一會後,先走一步帶路。
到我宅中時果然看到了那神女,她與兩個娃娃在說話玩耍。我兩個進來恁大的聲響那廝居然隻裝作不覺。到時那小姑子呆呆看了會後撲通一聲跪倒磕頭。我還沒搞清個始末之時那神女已扶將起小尼子,二人又以一些個客套話推辭了一陣。
“何以評價妙真之死?”打發兩個孩子玩耍後那女人突然話鋒一轉。
“心高又經不得磨難,成不得真佛。”這小尼子到毫無同情,和那女人一般冷血。結果可像,女人很中意這個妙玄的姑子。當下邀請其和她合夥,掙那些個富貴場的錢銀。甚至給了他一塊與我一般的黑石頭。
那秒玄那姑子也算真個會辦事,離開沒個幾日就竄動新方丈領著一眾同接那神女去青古庵住。因那女人的離去,李季的呂夫人自然高興。在其轉升正提刑的慶功宴上,那叫一個笑魘如花。也是丈夫升官,仇敵離開自己又懷孕了怎能不喜。
有人歡喜自然就有人憂,向來貼心小棉襖的書童像是沒了主心骨一般。我雖然不知這孩子為什麼那麼親近那女人,但也為其這幾天悲悲慘的行徑憂心。想是李季也看不下去了,我等幾人商量後一致決定給其找個先生教習功課。就像花玉說的“那廝是個讀書做官的好苗子。可可不能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