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幹什麼！”司空言沉著臉，大步走過來。
那女子忙擺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行了禮。那樣子也的確有些我見猶憐的意味，不愧為寵絕六宮的寵妃，變臉的本事還真是快。
“臣妾參見陛下。”
沒了婢女們的束縛，苻長寧身體頓時軟了下來。懷柔和離兒想要來扶她，卻苦於司空言的身份不敢向前，隻能跪在地上。
“怎麼回事！”司空言沒有理會那女子，隻是皺著眉徑直朝苻長寧看來。在看到她臉上的巴掌印後，瞳孔猛然收縮了起來。
苻長寧並不回答，依舊跪在地上垂著頭。
司空言突然笑了起來，轉身溫柔的把那女子攙扶起來，動作輕緩地把她有些淩亂的發絲別在耳後。
“來，愛妃，跟朕說說這是怎麼一回事。”
苻長寧的身體不易察覺的抖動了幾下。
那女子頓時有些受寵若驚，但很快反應了過來，順勢靠在他的懷裏若泣若咽的樣子說：“臣妾本著今日天氣不錯，想來禦花園轉轉，險些被這孩子撞倒，這時燕夫人正好趕到，不由分說就打了臣妾，陛下要為臣妾做主啊…”說完便在他的懷裏嗚咽了起來。
“你胡說！”離兒的臉憋得通紅，“明明是你先罵我…”
“離兒，住口！”苻長寧出聲製止他再說下去。
現在方是我為魚肉他人為刀俎，再辯解也隻會讓事情變得更複雜而已。但她卻不知，她這樣委曲求全的樣子更讓司空言怒火中燒。
她真的就這麼在乎跟別人的孩子嗎！寧願自己受辱，也決不讓她的孩子陷入危險的境地？
“如此…”他眼神冰冷，“傳朕旨意，燕國遺子慕容離不知規矩衝撞貴妃，罰禁足於墨貞宮，無朕指令，不許外出。帶下去！”
“是！”旁邊侍衛得到指令，立刻出來兩個人，強行抱走了又哭又鬧的離兒。
“司空言！你…”苻長寧猛然抬起頭，不可置信地看向他，那道近在眼前的熟悉的身影卻在這一刻讓她感到極為陌生。
“苻長寧！注意你的言辭！”他沉著臉，厲聲說道。
苻長寧緊握雙手，似乎正極力隱忍著什麼。
但最終還是慢慢地鬆開了手。
她狠狠地朝他磕了一個頭，額頭貼在地麵上遲遲不肯抬起來。
“賤妾知罪！”
司空言像是冷哼了一身，便不再理會。一手抱著他的愛妃，帶著侍衛和奴仆浩浩蕩蕩的離開。
待他們走遠後，懷柔哭著跪到苻長寧的身邊，把她的身子扶起來，卻看到苻長寧那雙通紅隱忍的眼眶強顏歡笑。
“夫人…”
“懷柔啊…我好疼啊…”
月夜微寒，苻長寧拉著懷柔的手，讓她陪著自己喝那幾罐托人在宮外買的酒。
本來酒量就不好的她隻喝了幾杯就差點吐成了狗。
然後醉眼迷離拉著懷柔的手滿臉深情唱著那年盛傳燕國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