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家秦似乎察覺到了bakuai的異樣,他往bakuai的方向瞥了瞥頭:“怎麼了?”
bakuai搖搖頭,暗自壓抑著內心的興奮和不適:“我沒事。”
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公交處緩緩的停了下來,司機是一個看起來挺老實的中年男人,他什麼也沒說,隻是將車門緩緩打開。
南方氣候溫和,是旅遊勝地,許多遊客心中的首選地區就是南方的城市。不過這南方卻是案件集結地,較多的青少年自殺案,其中的a市更甚,這不,a市本月第四起自殺案就在今天發生了。
林深太陽穴突突地跳著,他伸手按著太陽穴,以減少些疼痛。騰出另一隻手,在褲兜裏掏出包煙,又拿出其中一根叼在嘴裏,看向警戒線邊的小王。小王是隊裏的馬屁精,專門拍別人的馬屁,肯吃苦,耐勞,手腳也麻利。林深挑著眉,示意小王幫他把煙點上,那小王也機靈,一眼就看出林深的意圖,連忙打著哈哈掏出打火機幫他點火。
林深吸了幾口煙,吐出一個煙圈,煙霧襯著他的表情越發高深,不悲不喜。
靜靜地看著警隊人員忙來忙去,又看著他們將蓋著白布的擔架抬出去,林深當了幾年的警隊隊長,雖然見過無數起自殺案,但還是深深歎了口氣,道:“a市的空氣,真是越來越糟糕了。”一旁的小王聽了,思考了一會兒,便有些明白林深話裏的深意,接著他的話說道:“唉,咱讀書那會兒,沒啥好,就這空氣啊,是頂兒好的。也不知道為啥,現在這麼些個小年輕,幹啥不好呀,動不動就跑去自殺?說起來,都是造孽喲。”
林深聽了,心中又是一陣煩,吩咐道:“屍體交給劉法醫驗證解剖吧。”說罷,想起這起案子還是房東報警的,這間簡陋的房子裏,顯然沒有第二個人生活的痕跡,心中也是一陣惆悵,死者估計是沒有其他家屬了。
這孩子真是可憐啊,沒有家人,那就是連一個領屍體的人都沒有了,不過,這都是命。
天空漸漸落幕,一隊人馬在那裏忙來忙去,卻不知道,明天,有一件令他們更加焦頭爛額的事情正等著他們。
第二天一大早,林深被手機那邊震耳欲聾的吼聲驚得徹底清醒了,一想到剛剛通話的內容,他恨不得插上兩隻翅膀立馬飛到警局去,花了幾分鍾整理,就騎著他的‘寶馬’牌摩托車往警局飆去。
一進警局,林深就警告自己要冷靜下來,天塌了都要弄清楚原因先,身體卻不受控製的往停屍房的方向狂奔。
林深喘著粗氣,看著停屍房裏的劉法醫和小王等人,個個形象邋遢,眼底青黑,看來昨天晚上熬夜了。想到這裏,也不好意思太過責怪他們,但是一腔怒氣又無處發泄,隻得恨聲吼道:“怎麼回事!屍體怎麼會不見了!?”不錯,早上那通電話是上麵的領導打過來的,意思是通知他,昨天自殺案的屍體深夜不翼而飛了!而他這個隊長,卻是最晚一個知道的,警隊的人知道他的脾氣不好,不敢告訴他,隻好通知了上一層的領導,直到天空露出魚肚白,林深才知道這件事!
小王看著隊友們個個都低頭不語,他就隻好發言了:“林隊,我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是淩晨四點半左右,劉法醫去停屍房要解剖屍體時,屍體已經不見了。”林深聽了,深吸一口氣:“難道屍體還會自己飛了不成!昨晚到今天淩晨的監控沒查嗎?”看著他們一個個都麵露敬畏搖頭而不敢言,林深恨鐵不成鋼的道:“把監控錄像調出來!還有死者的資料!我要一一過目!”
然而,監控錄像並沒有錄到任何不尋常的東西,一切都很正常,這說明,屍體真的不翼而飛了!收獲的,就隻有死者的部分資料——
姓名:不詳
性別:女
年齡:15~16歲
病史:無
家庭住址:a市xx鎮xx路44號
其餘:不詳
……
這根本就沒有什麼用!而林深他們又不能大張旗鼓的宣布屍體不見了,而且還是在警局裏不見的,隻能偷偷地進行調查追蹤。
臨出警局時,劉法醫習慣性的摸摸褲兜,卻發現裏麵空溜溜一片,麵色便有些古怪。一旁的小劉見狀問道:“怎麼了?”劉法醫瞧了瞧小王,又瞧了瞧林深,心裏登時苦笑不已,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是啊,能有什麼事比在警局裏丟了屍體更嚴重呢?再說,丟錢包這事,也不好拿去再煩林隊了,到時候再去登記把那幾張卡先凍結吧,反正他家有的是錢,想到這,心裏便也不再鬱結。
林深他們在那裏忙著,a市的街道小巷卻是一派繁華喧囂。
街道小販在吆喝著,口裏蹦出的話一個比一個新鮮,就是想要吸引到更多客人,而那些行人們也是一個個都悠閑地逛來逛去,車笛的鳴聲,小販的叫喝,路人的抱怨,各種聲音糾纏在一起,好不熱鬧。
她隻覺得腦中亂嗡嗡的響個不停,甩甩頭,待綠燈亮起,沿著斑馬線走到對麵的一個店鋪,捏捏手中的錢包,眉都不皺一下,踏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