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蒙蒙亮的時候一行人已經準備好了在門口等著了,快接近中午時,若離才從府裏出來,如墨的長發用紫繩隨意一綁,紮在腦後,一身紫衣隨意飄揚,絕美的容顏有著致命的吸引力,無論在哪裏,都是注目的亮點。
周圍的人都不禁看的呆了,好半晌才回過神來,柔夢首先小跑迎了上去,拉住若離的手臂說:“相公,你終於出來了,怎麼睡那麼晚啊?”不著痕跡的擺脫她的手,走到華麗的馬車旁,解釋說:“昨天太累了,不小心睡晚了,不好意思,現在可以走了嗎?”
說是問他們,不如說是跟他們打聲招呼,自己已經先上了馬車了,不等他們就駕馬走了,其他人隻得抓緊騎馬跟上去,隻一瞬間,原地已經沒有了他們的蹤影。走在寬闊的山路上,騎馬的眾人有說有笑的,好不快活。
雖說柔夢和月落練過武,但是畢竟是女子,受不了在馬上長期的顛簸,不一會兒,已經頭暈眼花了,直冒冷汗。突然,一旁豪華馬車的金絲布簾被掀開,流雲袖從裏麵竄了出來,卷到快昏倒的柔夢腰上,把她卷進了馬車裏,布簾再次放下。
若離把柔夢放在軟墊上,讓她躺著,柔夢害羞的躺下了,若離從一邊的櫃子抽屜裏拿出一個瓶子,拔掉瓶塞,倒出幾粒晶瑩剔透的東西,送到她的嘴邊,她疑惑的道:“相公,我沒有生病為什麼要吃藥?”
我以不容抗拒的口吻道:“別說話,先吃了它。”她隻得嘟了嘟嘴,吃了下去,入口甜甜的滋味讓她綻開了笑顏,望向我,我輕鬆的道:“對體力不支的人要先補充這些糖分,這樣體力也恢複的快。”
一陣風吹了進來,已經是秋天了,天氣也慢慢轉涼了,柔夢不禁打了寒戰,我急忙把一旁的狐襲裹在她身上,她剛想說什麼,外麵傳來幾聲噴嚏聲,聽聲音是月落那丫頭的,柔夢又母性大發的看著我,她的目的十分明了,讓我把月落也帶進來。
無奈,我拋出流雲袖,把一直打噴嚏的月落也卷了進來,隻聽得外麵的日升道一聲:“多謝!”月落一進來,柔夢即刻就想把身上的狐襲解下給她,我眉一皺,按住了她的手,搖了搖頭。她不情願的把手縮了回去,看著我。
我看了看,隻有兩件狐襲了,動手把自己身上的解了下來,遞給對麵坐著月落,小丫頭倔強的頭一甩,說:“我不冷。”明明很想穿卻又想賭氣,明明剛剛進來時很高興卻又想耍性子,自己到底是怎麼了啊,該不會自己...突的回頭看向若離,絕美的臉上蕩著一抹笑意,可惜那不是對自己,想到這裏又把頭轉了回去。
我看著這個矛盾的丫頭,她在幹嗎啊?不冷是吧,哼。藏在長袖下的修長手指猛的朝外一指,冷風驟然從一個方向進來,直吹向月落,凍的她直哆嗦,實在忍不住了拿過狐襲裹住自己,還有餘溫的狐襲上隱約的冷香讓月落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幸好沒人看見。
徑自到軟墊上靠著小憩,一行人走了大約兩個時辰後,來到了一座山穀前,車外的日升指著山穀道:“這座山叫鷹狹山,地勢險要,易守難攻,裏麵有兩批山賊,隻求財不殺人的是飛鷹寨,求財又殺人的是飛狹寨,兩批山賊都武功高強,單是我們的話還拚的過,但是又還有兩個女流之輩,恐怕不好拚啊。”語氣裏多了些擔憂。
的確,如果光是他們的話還好說,可是加上兩個女的話,那這場仗就不好打了,就算闖的過去這關,不死也隻有半條命了啊。不過,那可不包括她出手哦,山賊?她倒要看看有多厲害,哼!
聽完日升的話柔夢的身子一震,擔憂的看著假冧的我,道:“相公,是夢兒連累你們了。”我半睜著眼道:“不關你的事,就算你不來,我們也會遇到山賊的。”頓了一下又說:“先休息一下吧,待會兒才有力氣。”待會兒才有力氣?真的要和山賊開打啊。柔夢心裏疑惑,卻沒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