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軒覺得瑤兒現在是不會再去碰觸感情了,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要打動她冰封的心隻怕不是一日兩日的事情,我們就準備好長久戰吧,四王爺也快二十歲了,皇上不為王爺賜婚嗎?”景子軒覺得自己的機會比他大。
“墨兄,你不會這麼狠吧,還沒開始,就想皇上來道聖旨,讓本王直接出局?”端木鴻煊啞然失笑。
“哈哈,要是如此,子軒可要多謝皇上了。”景子軒也是豪爽地大笑,對彼此都有著欣賞。
半個時辰後,景子軒輕輕地打開童歆瑤的房門,看到她正在揉眼睛,知道她已經醒了。
“瑤兒,睡得可好?”景子軒溫柔道,“四王爺等你半個時辰了。”
童歆瑤張大迷蒙的鳳眼,艱難得動了下僵硬的身體,因為她昨晚是趴著睡的,半夜有幾次習慣性地翻身,接觸傷口讓她痛醒。
“什麼時辰了?”童歆瑤看看外麵,陽光燦爛,還有著花香的味道,一看就是個好天氣。
“現在辰時,瑤兒不如先換藥吧。”景子軒看她皺眉咧嘴的樣子就知道傷口還是疼的。
“好的,讓鴻煊哥哥進來吧,你幫我換藥,我有事問他。”童歆瑤不想讓端木鴻煊久等,也不想讓自己忍痛,所以隻能同時進行,反正換藥塗藥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好的。”景子軒點頭,把端木鴻煊叫了進來,他則坐在床邊,開始為童歆瑤換藥。
“瑤兒,你沒事吧?”端木鴻煊焦急地大跨步進來。
“我沒事,昨晚太大意了,好在你沒事,不然我會內疚死,這些混蛋看來組織很嚴密,人數也不少,要不是這次行動還真不知道藍月國滲透進來那麼多高手,真是豈有此理!”童歆瑤小臉充滿了正氣。
“瑤兒,你別自責,你已經做得很好了,要是沒有你的安排,現在我又豈能站在這裏。”端木鴻煊確實很感激瑤兒,好在她能看懂那奇怪的文字,好在她派出那麼多的人做部署,不然自己是難逃一死。
“鴻煊哥哥,你一晚沒睡嗎?臉色好白。”童歆瑤看著他的蒼白的俊臉有點不忍心,“童哲瀚這小子幹什麼去了?”
“瑤兒,你別怪哲瀚,他也一晚上沒睡,他怕你罵他,正在查內奸。”端木鴻煊連忙為童哲瀚求情。
“說說看,怎麼回事,那個奸細怎麼被殺人滅口的?”童歆瑤想知道細節。
“中毒!那奸細叫五嶽,他已經被哲瀚和馮京勸服,準備招供,他用晚膳那時還沒事,後來衝涼後喝了一杯茶,準備告訴我們藍月國勢力在大月的布置,結果突然就死了。”
“哦?那可知道是飯中被下毒,還是茶裏被下毒?”
“丹頂鶴是劇毒,不可能下在飯裏,隻能是茶水,我讓人查了,是茶壺裏被人下毒,而茶壺是刑部廚房夥計小令子拿來了,他說那茶他泡好後先去了趟茅廁才拿去給五嶽喝的,所以很有可能是有人趁他上茅廁之後下了毒。”
“那不是大家都危險,要是都喝了茶呢?”童歆瑤驚嚇道。
“不會的,因為五嶽想喝薑茶,他有點受涼,小令子是特意為他煲的薑茶。”
“那沒人見到可疑人物去廚房嗎?”童歆瑤蹙眉道。
“全部問了,李雲說沒人看到,哎,線索也就斷了,這個內奸隱藏得很深。”端木鴻煊看到景子軒拆下布條,童歆瑤裏麵的肉是沒皮的,雖然開始結疤,但仍然被嚇一大跳,這要多疼啊。
“哎呀,子軒,你輕點,疼死我了。”童歆瑤嗷叫起來,疼得眼淚汪汪……
景子軒一頭薄汗,他已經很輕了,但上藥膏難免會在接觸傷口。
“瑤兒昨晚都不哭,難道現在比昨晚疼?”景子軒想轉移她的注意力。
“昨晚是疼麻木了,再者我也要麵子嘛,你這叫什麼理論,我是女孩子,傷成這樣,哭很正常啊,你以為我木頭人啊。”瑤兒蓄滿淚水的鳳眸還對他翻了個白眼……
“我還真以為你是鐵人,昨晚我看著都疼,你卻沒事一般,讓我好奇了一晚上。”景子軒笑道。
“真是服了你,你不知道我半夜疼醒幾次,哭得稀裏嘩啦的麼!”童歆瑤抽噎了幾下。
頓時兩個男人心裏都被刺了一般,為她心疼。
“你們別這麼看著我,哭幾下就覺得不那麼疼了,我可不是天下無敵,充其量也就是一個要麵子的女強人而已。”童歆瑤很好笑地看著兩美男糾結的神色,眼淚收了回去。
“鴻煊哥哥,照昨晚敵人的布置,他們分明是知道我們有所準備,這麼隱秘的行動就幾個人知道,是誰透露了消息?而且那人怎麼就知道五嶽已經投降我們?要是我沒猜錯的話,一定是我們身邊的人,對了,越澤的毒解了沒?”童歆瑤是從景子軒那裏聽到越澤中毒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