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屍首,天邊已經放亮,韓笑天做好了早飯,兩個人坐在桌邊默默的用飯。說是早飯,也就是稀飯和鹹菜,因為在這大山腳下,購買食材很不方便。
沉靜了一會,韓笑天放下筷子,看著夜無憂:“無憂,你怎麼不問我昨夜的事情?”
夜無憂也停下了嘴,微微一笑:“韓叔叔,不是我不好奇,隻是不知道該不該多嘴,畢竟我也隻是一個局外人,有些事,如果你不想叫別人知道,那我再問,不是會增加你的煩惱嗎?如果你想告訴我自然就會說的。”
“唉!”韓笑天重重的歎了口氣,看著夜無憂:“咱們相處這些日子,我能看出你是個好孩子,我有些疑惑想先問問你。”
“韓叔叔請問,我一定毫不隱瞞。”夜無憂心中有數,想必是問自己的來曆吧。
果然,韓笑天問道:“你究竟從何處而來,得罪了什麼人?又為何有這麼奇怪的穿著打扮?”
奇怪?夜無憂低頭一看,笑了。是了,自己的確挺奇怪的,先前被韓笑天換下的衣服洗好晾幹了,因為他不習慣古代和裙子一樣的衣服就換了回來,是一身黑色的運動衣,還有他的頭發,是利落的短發,在現代社會這是非常平常的打扮,但是在古代他就算是個異類了。
“韓叔叔,無憂如實相告便是。”夜無憂的思緒回到了數年前:“我來自一個很遙遠的地方,一個你從沒去過的地方。我是個孤兒,七歲便被一個很大的幫派收養,他們訓練我,知道我十五歲,那時我就開始成為這個黑幫,也就是你們所說的幫派的職業殺手。一直到我二十四歲,因為表現出色,被老幫主選為他兒子的助手,後來,因為被嫉妒,他們就陷害我,使我背上了叛徒的罪名,我差一點就死了,當我醒來就到了這裏,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來的。”
韓笑天點頭:“殺手?那麼,你的功夫一定很不錯。不知你師承何派?”
夜無憂搖頭道:“我們那個地方和這裏不同,所學的也不是什麼傳統武術,具體是什麼我也說不好,我怕我說了你也聽不懂。”
韓笑天撫須一笑,忽然伸出一掌拍向夜無憂的胸口。
這一掌很突然,夜無憂經受了多年訓練和實戰經驗,身體比大腦更快一步,條件反射的向右側一閃,躲過了這掌,緊接著,韓笑天第二掌就到了,夜無憂也伸出手去擋韓笑天的手腕,誰料韓笑天掌向下翻,抓住的夜無憂的衣服,稍一用力將他提起來扔向了院中。
夜無憂在空中做了個後空翻,穩穩的落在地上。
韓笑天也步出了房門,“無憂,經過這幾招,我發現你的招式驚奇,不似我們中原的武功,而且你的掌法也隻是純然的出招,並無任何內力,究竟你學的是什麼功夫?”
夜無憂點頭道:“韓叔叔果然是高手,沒錯,我沒有內力,因為我學習的隻是招式而已,我們那裏有一種致命的武器,可惜我被人暗算,什麼也沒有帶來。”他說的是手槍,從小學習的武功也不外是柔道空手道和格鬥技巧,自然沒有什麼內力,在現代社會,誰會相信內力這回事?就算有,也抵不過一顆子彈吧。
韓笑天思索了片刻,道:“無憂,你的事情我已盡知,我想也該告訴你我的事了。”
夜無憂點頭,二人重新歸座。
“我是上一任的武林盟主,在江湖漂泊了三十年。就在去年三年一屆的比武大會上,我輸給了師弟上官謙,他就是現在的武林盟主。誰知道沒過幾天,我兒子春明卻失蹤了!春明自幼隨我習武,在江湖上也是難逢敵手的,但是一點線索也沒有,就無聲無息的消失了。我簡直心急如焚,知道幾個月前,我收到一封信,它就放在我的院中。信上說,春明被人軟禁了,隻有用盟主的令牌交換,才能放人。無奈之下,我隻好和師弟說明一切,他答應把令牌借給我去救人,在回來的路上我無意中救了你,誰知消息這麼快就傳開了,才幾天時間久有人上門拿令牌。”
夜無憂這才明白昨天晚上那幾個人的來曆,他考慮片刻道:“韓叔叔,這件事我看有些蹊蹺啊,綁架了春明的人可能就是散發了消息的人,可是他們明明要你拿令牌去換人,又為什麼要大肆宣揚呢?難道他們不想早點拿到令牌嗎?”
“我也不明白,因為武林盟主的令牌都是放在聖地的密室裏,隻有盟主才知道密室的入口,所以江湖人想借此機會搶得令牌我可以理解。但是我明明還沒有借來,泄露消息會何會變成我已經拿到手了?分明是想借此機會讓武林人與我為敵。其心歹毒。無憂,我和你說這件事,就是想你幫我查查清楚,但不知你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