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歐若風急忙忙的走進客廳。
“你的衣服都髒了,趕緊換一套幹淨的吧,我讓保姆幫你洗洗。”管家緊跟在身後。
“不用跟著我。”歐若風頭也不回的轉向自己的房間。
“少爺。”
管家的話還沒有說完,歐若風就把房間的門狠狠摔上。
房間很大,裏麵應用齊全,所有的裝飾都是最先進的。
歐若風坐在床上,看著正麵的櫃子。
櫃子不是很大,前麵被一層布遮住,給人一種神秘感覺。
這樣的櫃子成了這間豪華臥室的尷尬存在品。
好長一會,歐若風起身,朝櫃子走去。
顫抖的雙手扯開了蓋在櫃子上的布。
櫃子很簡單,分上下5層,每層都滿滿的擺著瓶子。
每個瓶子裏都裝著一個紙條。
歐若風的手在瓶子上劃過,思緒飛揚。
10年前,醫院的急救病房,病床上躺著一個少婦。
少婦離開人世的前一秒還在傻傻的看著門外,她的丈夫始終沒有出現。
陪伴在病床前的隻有一個8歲的孩子。
那個孩子叫歐若風。
少婦的丈夫是孩子的爸爸。
歐若風的心從那一刻開始結冰,純真的臉上再也看不到笑容。
少婦臨死之前和歐若風說的最後一句話:“好孩子,不要怪你爸爸,他太忙。”
歐若風不能原諒爸爸,卻又不能違背媽媽的意思。
他選擇了自己的方式,不再叫他爸爸,不再和他說話。
妻子死的時候,歐景天出差在外,飛機再快都沒有延長死亡的時間。
看著妻子冰冷的遺體,看著兒子掛著淚珠的臉蛋,歐景天覺得天塌了。
他沒有責怪歐若風對自己的態度,而是變本加厲的去愛他,去疼他。
始終沒有換回8歲之前的歐若風。
沉默變成了冷漠。
歐若風不再和任何的同齡人玩耍,對著任何人說話都不會超過三句。
他唯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在宅院前麵的小河邊發呆。
一個極其偶然的機會,歐若風在河中發現一隻漂流瓶。
打撈上來,取出上麵的紙條,上麵歪歪扭扭的寫著幾個字:
少昕哥哥,無論你在哪裏,我知道你一定會收到這個瓶子的,每個星期我會給你的。
署名:小悠。
起初歐若風隻是覺得好笑,他不相信天長地久,盡管他還很小,但是他聽到爸爸對媽媽說過天長地久,結果卻是生死兩隔。
當歐若風收到第十個瓶子的時候,他開始動搖了自己的想法,這個住在上遊的小女孩,這個依靠漂流瓶寄托思念的女孩讓歐若風覺得一絲感動。
歐若風再次想到了快餐店的小悠,一種觸電的感覺,似乎那個小悠就是放逐這些漂流瓶的小悠。
小悠怎麼會想到漂流瓶的終點站是冷少爺這裏。
歐若風不想去打斷這個美好的夢,何況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去打斷。
可曾有這樣的感覺?
當你無時無刻的不再想一個人的時候,猛然間的一回頭。
那個人恰好就在你的身旁。
歐若風開著車,後麵坐著劉梓佐和薛子明。這兩個人就像是他的書童一樣,兩個人能和歐若風交上朋友,僅僅因為兩個人的爸爸在歐氏集團工作。
車子進了聖誕大學的校門,慢慢的減速。
四周羨慕,崇拜的眼神依舊沒有減少。
歐若風打開車門下車,早晨剛升起的旭日下,給人一種琢磨不清的感覺。
就是這麼的巧合,瑾悠還是在這個時間蹬著腳踏車進了車棚。
歐若風走上前,瑾悠回頭。
瑾悠看著麵前的冷少爺又想到了昨天快餐店的醜事,尷尬的笑笑:“昨天,對不起。”
“我說過了,沒事。”歐若風嘴唇微動說了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