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悠朝阮晴天吐了吐舌頭:“還好啦,就是太無聊了。”
“找些事情做做,充實下!”
“知道了,晴天哥哥。”
許久,瑾悠從上麵下來,跑到自己的房間裏,拿出準備好的漂流瓶慌慌張張的出了門,全然不顧林宛如的訓斥。
到了小河邊,這個讓與她結下深深情緣的地方。
緩緩流動的溪水,10年之間都未曾斷流。
瑾悠望著南去的溪水,她常想假如這條小溪幹涸了,自己該怎麼辦?
假如這條小溪幹涸了,自己的漂流瓶該從哪裏放逐?
假如這條小溪幹涸了,自己對譚少昕的思念該往何處寄存?
它卻始終沒有幹涸,是不是在告訴自己等待的夢沒有破滅。
瑾悠慢慢的彎下身子,把手中的漂流瓶輕輕的放到水裏。
溪水帶走了漂流瓶,帶走了思念。
把破碎的記憶留下。
瑾悠站在溪水邊,雙手合十。
這個月高利貸債主討債的時間提前了,離月底還有一周多的時間就上門了。
“我說林老板,你總是這樣拖著也不是辦法吧?要是都像你這樣的賴賬,我們吃什麼啊?”帶頭的正是江俊傑的爸爸江天,身後跟著幾個光著膀子的大漢。
林宛如賠著笑臉:“江老板,你在寬限我們幾天吧,最近小店裏的生意實在是不怎麼樣,還有交房租,我這個女兒剛剛交上學費。”
“就你家女兒上學要交學費,我兒子就不用交嗎?你痛快的給個話吧。”
“江老板,再過段時間吧。”林宛如在哀求。
江山不買賬:“幹我們這一行的要講究規矩,欠債還錢!”
話音剛落,一張桌子被掀翻,稀疏的幾個客人趕緊離開。
瑾悠咬牙站在林宛如前麵:“你們要做什麼啊?又不是不還錢,為什麼砸東西?”
“你給我一邊呆著去!這裏哪有你的事!”林宛如一把抓住瑾悠的胳膊,把她拉到了一邊。
江山白了瑾悠一眼:“我再給你們一個月的時間,下次我再來可就沒有這麼好的事情了!”
林宛如不停的點頭,直到江山幾個人遠去。
“媽媽。”瑾悠欲言又止。
“你個死丫頭!就你能,你強出頭做什麼啊?你能還錢嗎?我們欠人家的,能不還嗎?”林宛如把一肚子的憋屈盡數撒到了瑾悠身上。
瑾悠有些委屈,看著林宛如那張憔悴的臉:“可是,可是。”
“不要可是了,快點去收拾下,這樣我們還怎麼做生意啊!”
這幾次上門討債的人態度越來越差,瑾悠不敢想下次會是什麼樣子。
看著獨立支撐的媽媽,瑾悠眼睛酸酸的。
周一,教室。
“姍姍,我聽說你周五的時候報名參加羽毛球社了,是真的嗎?”何娜在班級裏問道。
林姍姍正對著鏡子精心的打扮:“當然是真的了!”
“你剛開始不是要參加舞蹈社團的嗎?”
林姍姍神秘的笑笑:“也就你還不知道,歐若風參加的也是羽毛球社!一向冷門的社團,這次可真的赤手可熱啊!”
“那你可要小心啦,那麼多對手。”
“怕什麼啊?我就喜歡競爭,那些人簡直就是俗不可耐。”林姍姍對著鏡子得意的審視了一番。
“歐若風,真是帥呆了。”秦娟也在一旁搓著下巴,一副思春的表情。
林姍姍拍了拍秦娟:“難不成你也要參與進來?”
“切,我哪裏有那樣的本事啊,我倒是覺得歐若風身後的那兩個家夥正點!”
坐在後排的瑾悠聽到這些談話,打了一個寒顫。
不料自己無意之舉,參加了羽毛球社團,竟被說成是為了那個冷少爺,真是跳進黃河洗不清了。
“歐若風身後的那兩個帥哥也參加羽毛球社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