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薇搖了搖那根青蔥‘玉’指,一臉‘春’風笑容,說道:“不不,朱老大,我從來都沒奢望過你能把秦白霜留下下。”
“那是?”朱八指微微抬起頭,遲疑道。
林薇臉上仍是那抹紋絲未變的輕笑,語氣不急不緩,道:“朱老大,真叫我把這層紙捅破?這對你對我可多都沒好處。”
朱八指眉‘毛’一挑,心中湧起一股不詳的預感,卻仍是死撐著問道:“朱八不知,還請林小姐告訴朱八究竟犯下什麼彌天大錯了?”
話音剛落,林薇臉上笑容瞬間收斂,嬌小玲瓏的身子像一道閃電般直接撞在朱八指身上,不像莫冷秋一下便把人撞飛,朱八指的身子卻是在林薇的衝勢下死死黏在了她身上,雙腳懸空直接被林薇砸在牆上,就好像一個人‘肉’沙包。
朱八指隻覺得一陣頭昏目眩,肚子裏一陣翻江倒海,五髒六腑還被換了個地一般,好似被人活生生砸碎了全身關節一般。
林薇鬆開手,眼睜睜看著朱八指像攤軟泥一樣癱軟在地,笑嗬嗬說道:“不要以為見過了沾衣十八跌就當看清了這世界最裏麵那層了,這潭子水可深著呢。想跟著我林家吃‘肉’,又想跟著許家喝湯?朱八指,你是有幾條命供你揮霍啊?”
朱八指像一隻軟腳蝦一樣拱成一團,不停往外嘔著膽汁,一臉痛楚驚恐道:“林…林小姐,繞…饒命。”
林薇拿出一方白‘色’絲緞手帕,厭惡地擦了擦手,聲音清冷而冷冽,道:“放心,你的命我暫時還不想拿。許家的人你可以繼續接頭,我也不管你,事情嘛你也接著幫我辦。明天把秦白霜身邊那年輕人的資料送到我那裏。”
“是。”朱八指趕忙應下,渾身‘抽’搐著,顯然林薇輕描淡寫的這一下不比昨天莫冷秋那記沾衣十八跌來得簡單。
林薇團起手帕,丟進垃圾箱裏,踩著那雙淡藍勾絲繡‘花’鞋緩緩離去。
走廊上留下一道清冷聲音,“一條狗而已,隻要一心討主子歡心就夠了。非得貪得無厭吃那麼多,養膘了還不是挨宰的命。”
當天夜裏,朱八指就把劉漢風的資料送到了林薇辦公桌上。
穿著一套練功服的林薇打完一套五禽戲後,才帶著那個文件夾回了臥室。
袋裏是兩分資料,一份劉漢風的一份莫冷秋的,朱八指這人雖然是出了名的兩麵三刀,可辦事還是透著股機靈勁,林薇要他隻尋一份資料,他就能把莫冷秋的資料也雙手奉上,不求主子念記自己的好,能留個乖巧印象就行。
林薇坐在‘床’上,看也沒看莫冷秋那疊厚厚的資料,直接丟盡了紙簍,反倒是對劉漢風僅有一張的單薄資料頁產生了濃厚興趣。
上麵記載的資料不多,隻有劉漢風爺爺的名字,死於什麼時候,好友韓信兵以及幾位有點曖昧關係的‘女’友。其他父母親人一概不知。
林薇望著紙上劉漢風那張一寸照片,美若桃‘花’的一雙水靈眸子中滿是‘迷’離,嘴角的笑意愈來愈濃,“可還真是和那‘騷’狐狸長得有七八分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