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漢風一手抓著王崇道的腦袋,一手拿小刀抵在他的喉嚨處,紅著眼惡狠狠道:“放了她。”
朱八指從‘胸’口掏出一根雪茄,咬開雪茄嘴用火柴點上,狠狠吸了一大口,臉上洋溢著滿足的笑容,無所謂道:“小夥子,你知道上一個敢這麼威脅我的人去哪裏了嗎?”
不等劉漢風作答,朱八指嗬嗬一笑,臉上滿是猙獰,自問自答道:“我親手剁了他二十幾刀,丟進滄江當魚飼料了。小兄弟,如果我是你的話,現在把刀放下,還有丁點轉圜的餘地。”
“是嗎?”劉漢風咧嘴一笑,暖洋洋的顯得是那麼人畜無害,就在朱八指以為這場鬧劇終歸是以自己全線勝利而告終時,劉漢風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捅進了王崇道的大‘腿’。
“啊!”
殷紅的鮮血和王崇道淒厲的慘叫聲一同噴湧而出。
劉漢風臉上依舊是那副溫煦笑容,像個涉世未深的大孩子,嗬嗬笑道:“朱大龍頭,那請你教我做人咯?”
“嗬嗬。”朱八指怒極反笑,看到王崇道飆‘射’的鮮血怎麼看都顯得異常紮眼,啪啪鼓著掌,嘖嘖讚道:“小兄弟好膽量啊。真是好久都沒人敢這麼不把我朱八的話不放在眼裏了。”
“今天不就見著了嘛。”劉漢風桀桀一笑,一下‘抽’出半把啄木鳥小刀,殷紅鮮血更是不要錢似得濺了一地。
被劉漢風按在桌上的王崇道此時早已是鼻涕眼淚糊了一臉,歇斯底裏道:“朱老大,救我,我血快流幹了。我死了,林小姐你也不好‘交’代,救我,朱老大。”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朱八指狠狠朝地上吐了一口濃痰,揮揮手說道:“放了她。”
兩名保鏢趕忙鬆開秦白霜的束縛,秦白霜‘揉’了‘揉’酸痛的胳膊,走到劉漢風麵前,緊緊抿著嘴‘唇’,小聲說道:“你不要命了,誰叫你參合進來的?”
“得,這婆娘又在這不識好人心,狗咬呂‘洞’賓了。”劉漢風心中無奈道,臉上卻是一臉怒容,惡狠狠道:“給我站後麵去,男人說話,你一娘們‘插’什麼嘴,造反呢?”
劉漢風本以為秦白霜聽到這句話怎麼著也要跟自己翻臉,自己也就氣不過一出口便後悔了,想不到這不可理喻的娘們竟然一臉柔媚癡癡忘了他一眼,嬌羞地跟十八歲小姑娘似得柔柔念了聲:“好,我聽你的。”
乖乖站到他身後,跟那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小媳‘婦’似得,看得劉漢風叫一個目瞪口呆,真是‘女’人心海底針,自己怎麼都‘摸’不透啊。
“現在我人也放了,小兄弟,你也講點江湖道義吧。”朱八指噴出一大口煙氣,指了指麵如金紙魂都沒了半條的王崇道,輕聲說道。
劉漢風一把提起王崇道,用身子掩護著秦白霜緩緩走到‘門’外,咧著一嘴白牙道:“朱老大,跟你還講江湖道義,這不跟廁所裏打燈籠,找死沒兩樣嘛。”
朱八指一雙三角眼直勾勾地盯著這個膽敢一而再,而在三不把自己放在眼裏的年輕人,就算今天被他逃出去了,趕明自己就算把臨泉翻個天也要把他找出來碎屍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