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漢風一手牽一人,單輪顏值這一家三口在這鳳凰小學已是高處不勝寒的獨孤求敗處境。
如果不是旁邊還站著一名足以令所有人自慚形穢的芳華絕代的方芸,怕是這一路下來,比小白臉還小白臉的劉漢風手裏得多出起碼一隻手的妖嬈美婦號碼。
待他們走出校門時,來到車子旁邊時,湊巧看見一副荒唐的場景。
校門口橫亙著一輛碩大無比的悍馬越野車,不論是從長寬高哪一方麵比較都更勝漢蘭達一籌,車身曲線也不似漢蘭達那樣飽滿圓潤,反而是刀削斧劈般處處透著軍旅色彩的硬朗風格。
悍馬車旁站著一名身高絕稱不上高大,反而是在兩名黑衣黑褲保鏢的對比下顯得分外矮小的中年男子。
一身淡藍色中山裝,腳下卻是蹬著一雙牛皮鞋,脖子裏更是懷中一條足有劉漢風小拇指粗細的大金鏈子,簡單裝扮卻不樸素。
而吸引劉漢風注意的是他夾著雪茄煙的左手隻有三根手指頭,無名指和小拇指地方空無一物,連半截指節都沒留下來。
時間還沒到中午,日頭也不算太毒,兩名保鏢一人撐著一柄黑傘,一柄撐在他頭頂,另一柄落在旁邊一名胖小子頭頂。
一群人來到悍馬車前,保鏢拉開後座門,恭敬地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但悍馬車的底盤設置的有些高了,那名小孩明顯受製於體型,一個人是絕難攀爬上去的。
見狀,那缺了兩根手指的中年男子輕咳一聲,從車內立馬爬出一名男子,不錯是用爬,直接爬到車外,四肢跪地,盡可能矮下身子,正巧比那悍馬車低一個段位。
“果果,要過去嗎?”
劉漢風看了眼雙目通紅,死命咬著嘴唇的小果兒,憐惜道。
“不了。”
小果果使勁擦了擦有些濕潤的雙眼,以異常決絕的姿態轉過身去,直接跨上了自家早已打開車門的漢蘭達,一路自言自語道:“自從他叫人來扒了那件木屋後,果果的爸爸就已經死了。”
人嘛,總要看清一些事的殘忍,再撕下一些人的麵具,折騰得鮮血淋淋,血肉模糊,才能可悲又可敬地長大。
看到小果果出乎他意料的動作,劉漢風嗬嗬一笑,拍了拍還蒙在鼓裏,一頭霧水的方芸的小腦袋,笑道:“別看了。看多久都是一攤爛泥扶不上牆的。”
方芸聽話地轉過身去,說出了心中的疑問,“那跪在車旁的不是果果的父親嗎?”
劉漢風嘴角揚起一抹嗤笑,道:“生果果的是他,養果果的那老人家,以後陪果果長大的是我們。和他?嗬嗬,沒半毛錢的關係。”
說完,看都沒看那低著頭,讓那胖小子踩著頭一步步走上他脊梁,最後成功登頂悍馬車廂的唐魏山,直接點火發車駛離鳳凰小學。
……
三人離開鳳凰小學後,在遊樂園玩了一下午,這才餘興未了回到公寓。
方芸為了獎勵果果期中考試拿了全班第一的傲人成績,特地做了頓豐盛的菜肴犒賞她,另外獎勵了個一人高的布娃娃。
那副又親又抱,寵溺到骨子眼了的神情,把隻得了全班三十開外的劉漢風給羨慕嫉妒的,恨不得當場就火力全開,下次考試把秦白霜斬落馬下,拿個全班第一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