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點一過,夢蘿酒吧由於暖場的早,差不多這個點也散場了,劉漢風和許癡虎哢咕二人打了個招呼,說等發工資了請他們吃飯,便準點下班了。
回去路上,劉漢風騎得正歡,口袋裏手機卻響了起來。
劉漢風興致缺缺地拿出電話,屏幕果然是劉海那張娃娃臉,十分無奈地接起。
“喂,老祖宗。”
“誒,孫子誒。”劉海歡快地應了一聲,接下去就是一通連珠炮,勸劉漢風拿回夏迎春肚子裏的定海神珠,哪怕把她破腸挖肚了,他都保她性命無憂。
劉漢風一手推著車,一手拿著手機,打著哈欠隨口敷衍道:“老祖宗,你們天庭也太摳了,上次我把全身家當都壓上去了。就換了十個積分點,一半還被陰了去。這豬毛都沒見半根呢,自己身上的膘都快餓沒了。這賠本買賣我做不起。”
劉海一聽,在那頓時跳起腳來罵娘了,“你這龜犢子,那福祿壽三星是出了名的老摳鬼,拿一銅錢塞他們屁眼裏,拿機關槍掃都掃不下來的主,你跟他們慪什麼氣。現在財神爺請你幫忙,你這被驢踢了腦袋的貨倒又不樂意了,你說你是不是扶不起的阿鬥,抹不上牆的爛泥。”
劉漢風被劉海這麼一頓教訓,臉都綠了,但也沒敢對祖宗不敬,氣呼呼道:“那你說該怎麼辦?珠子在人家肚子裏,我總不能真拿刀把她給剖腹了吧。”
劉海沉吟了一會,冷著臉說道:“辦法有兩種,一是寶珠在她身體裏這麼多年,也算通靈了,叫她自願吐出來。二是取藏紅花三錢,益母草一兩,生南星,馬錢子各半錢,三碗水熬成一碗,叫她服下去,自然藥到病除。”
聽完劉海的話,劉漢風倒抽一口冷氣,駭道:“這可是古代用來墮胎的啊,有個萬一以後都生不了孩子的。”
“蠢,到時把定海神珠交給趙公明,叫他隨便賞個丹藥,那女的別說生孩子,一胎生一窩都行。況且……”劉海略一停頓,臉上竟帶著一絲慈愛,說道:“你的身子有什麼毛病,你難道不知道?我告訴你,你是先天缺火,五髒缺心,如果沒有五轉生魂丹填心脈,你活不過二十的。”
“什麼?”劉漢風乍聞此噩耗,本來他以為平時那些心絞痛,頭暈目眩什麼的,都是些小毛病,哪裏想到這麼嚴重。
劉海長歎一口氣道,“不然你以為我逼你取那定海神珠幹嘛?沒這東西,趙公明肯拿這天庭第一等的靈丹來換?”
“你自己想想吧。”劉海輕歎道,便掛了電話。
隻留下劉漢風一人一臉失魂落魄,怎麼都接受不了自己活不過二十歲的天命。
……
第二天一早,到淩晨三四點才睡著的劉漢風頂著兩個黑眼圈便去了學校。
一整個上午下來,都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整個心思都落在夏迎春肚子裏的定海神珠上。
直到中午吃過飯,劉漢風被袁一板叫到辦公室。
袁一板臉色陰沉似水,憤憤道:“劉漢風,你知道你這次選拔賽沒過嗎?”
“什麼,沒過?不可能啊。”劉漢風詫異道。
果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嗎?
袁一板肯定道:“我也覺得不可能,你的實力我知道的。這套卷子我也看過,不難,以你的水平拿不到一百,九十分也逃不了。可出來的分數隻有二十八,這不是活生生打我的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