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他是進退兩難,跟也不是,不跟也不是,臉色在青白隻見不停轉換著,顯得十分猶豫。
倒是旁邊一名大漢看不慣劉漢風的囂張,伸手便朝劉漢風底牌摸來,罵罵咧咧道:“小雜種,讓爺看看你到底拿了一手什麼牌。不會在這偷雞吧。”
一道寒芒閃過,劉漢風抄起口袋裏上次綠毛錢留下的啄木鳥小刀鏗一聲便紮在底牌上,離那隻大手不過寸許,臉色陰沉似水,冷冷道:“賭場規矩,不用我說你們也該知道,別黑燈瞎火的在廁所裏打燈籠,倒是見了嗑著碰著了可別怪我沒提醒。”
“你?小雜毛,敢威脅你斌爺爺?”那伸手的大漢被劉漢風突如其來的一刀嚇得差點沒軟在地上,回過神來後發現丟了麵皮,立馬怒罵出口。
劉漢風對這種一看就是光放嘴炮的軟蛋提不起半點興趣,目露精光,死死盯著對家,厲聲道:“跟不跟?別跟個娘們似得。”
背心大漢被劉漢風說得麵皮一陣燥紅,怒極攻心操起牌摔在桌上,怒喝道:“老子QKA黑桃金花,小子你拿不到炸彈就等死吧。”
“是嗎?”劉漢風邪邪一笑,右手握住刀柄往上一提,左手拎住牌角輕輕攤在桌上,花色不同數字卻是一模一樣,“不好意思,三條三,比你大一點。你輸了。”
大漢瞪大雙眼,一臉不敢置信地看著劉漢風麵前那三張牌,牌麵上的刀孔異常紮眼,不由頹然癱倒在椅子上,喃喃道:“不可能的,不可能這麼巧的。”
“願賭服輸。”劉漢風輕聲出口,言語不帶一絲感情,左手挽了個刀花,啄木鳥小刀在燈光的照射下反射出一道清冷寒光,直直朝大漢手掌紮來。
大漢還沒從剛才失魂落魄的狀態中回過神來,下一刻便看到劉漢風持刀刺來,心下大駭,下意識想抽離手掌,這個念頭才剛興起卻又被他死死壓了下去。
緊閉著雙眼,一副閉目等死的悲壯,手掌攤平就這麼放在桌上,不退半步。
“鏗”一聲,但意想之中的劇痛卻沒有傳來,背心男小心翼翼睜開眼,發現小刀就紮在自己中指和食指的縫隙中,入桌足有寸許深。
背心男疑惑地看了眼一旁一臉神秘微笑的劉漢風,愕然道:“為什麼?”
“敬你是條漢子。”劉漢風拔出小刀,收回口袋,輕聲撂下一句話,便轉身離去,隻留給眾人一個異常挺拔的身影,也不知他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也許那些市井江湖之人,摳著腳丫灌著兩三塊一斤的高度數散酒,滿嘴葷段子,看似最是粗鄙不過;可往往就是這麼一群人說的話都是從心窩子裏掏出來的,做的事都是那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想做又不敢做的,最難能可貴的他們身上那種敢作敢當,一口唾沫下去就是釘死在那的二愣子精神。
人生三苦:怨憎會,愛別離,求不得。因為求不得,所以世人多譏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