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啊我的,子債父還這道理不懂啊。”徐白陶不耐煩道,理了理微亂的碎發,便往外走去。
經過劉漢風身邊時,淺笑著叮囑了句,“別找死,我的好妹夫。我不想看見青瓷哭。”
劉漢風雙拳緊握,指甲幾乎扣進了肉裏,緊咬著嘴唇,不願答應,倔強到不可理喻。
殊不知,徐白陶那一聲妹夫對屋內眾人內心造成了多大的震撼。
臨泉道上一直流傳一句話,寧可殺人全家,也不動徐家青瓷一根頭發,可想而知徐跋扈對他女兒寵溺到了什麼地步。
此間事了,最後還是朱夕在親自把劉漢風和秦白霜送出了門,到了都沒提王鑫才半句,隻不過臨走前朱夕在腆著臉說道:“秦總,你剛才捐的還算數嗎?”
碰上這麼個老無賴,秦白霜差點一頭磕在地上,無奈道:“最多一個羽毛球館,別的免談。”
朱夕在一聽,一張臉立馬苦了下來,躊躇道:“要不配套的設施和用具也一並添了?”
秦白霜眼前一黑,轉身便走。
“誒,秦總,你到底答應不答應啊?”
“滾,你再廢話半句,連羽毛球館都沒了。”樓道內傳來秦白霜咬牙切齒的聲音。
“好說,好說。”朱夕在幹巴巴一笑,朝裏又說道:“那王總,你看看你捐個什麼呢?”
……
路虎車上,劉漢風坐在副駕駛座上,一字一句把徐青瓷那份信箋讀完。
和尋常男女離別時傾訴衷腸的憂愁不同,徐青瓷信上隻陳列著二十條霸王條款。
比如第一條夏天眼睛視線一定要保持在女生胸部以上,水平線在脖子以上獎勵一個親親,水平線在鼻子以上獎勵一個香吻。如果過界,一次打一大板,上不封頂。
最後一句話是“以上條款,即刻生效。徐大小姐擁有最終解釋權,劉小跟班一切申訴皆不采納。”
二十條大大小小的條款規章看得劉漢風是哭笑不得,果然符合徐青瓷的傲嬌屬性。
隻是那張皺巴巴的信箋和上麵一滴滴怎麼都擦拭不去的淚痕,卻是無聲述說著徐青瓷寫信之時內心的悲傷。
“等我,青瓷。”
劉漢風小心翼翼地把那份信箋貼身收好,搖下車窗,看也沒看那隻支票,幾下撕了個粉碎,丟出窗外。
心中喃喃道:“青瓷,等我。”
“喲,劉漢風,看不出來啊,挺有誌氣的啊,不食嗟來之食啊!”秦白霜瞥了一眼,陰陽怪氣道。
劉漢風翻了個白眼,懶得搭理這越來越刻薄的娘們,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也在尋思用多少錢叫我離開秦時雨。”
“喲,不僅有誌氣腦子還挺活絡啊。”
看到秦白霜一而再再而三地嘲諷自己,劉漢風哪怕是個泥菩薩也動了三分火氣,立馬還擊道:“那可不是。不然怎麼認你做丈母娘啊。阿姨,你看你也別老想著攪黃我和小雨。俗話說的好,寧拆一座廟,不拆一樁婚。再說,以你的智商,我實在害怕你不光賠了女兒,恐怕連你都得賠進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