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眾人怒火中燒的眼神在自己身上不停打量著,何鬆隻覺得自己就像是條魷魚,被人狠狠在鐵板上熨著,羞得恨不得找條地縫躲進去。
畏畏縮縮道:“不是,你們聽我解釋,是王鑫才逼我幹的。”
就在眾人擼起袖管就要開幹之時,門口突然傳來一道陰測測地聲音。
“是嗎?”
眾人紛紛轉身一看,隻見王鑫才頭包的跟個粽子似得,一臉得意之色,一雙陰毒的目光直直落在劉漢風身上。
能自信如此,怕是跟身後那二十幾號搖旗呐鼓的隨從脫不了幹係。
“王少。救我。”何鬆一看主子來了,一把掙脫束縛,哭塌著臉朝王鑫才奔去。
“呸。走狗。”眾人一陣唾棄。
體育委員更是鼓著腮幫子,呸一聲,一口墨綠濃痰朝何鬆飛去。
何鬆隻覺得後腦勺一陣溫熱,伸手一摸,隻覺得手上一陣稠膩,立馬明白過來,鼻子一抽委屈地哭了起來,一把紮進了王鑫才懷裏,一手的濃痰全抹在了他身上。
見狀,劉漢風十分襯景地嘖嘖一歎,“喲,王少,你這口味可有些重口啊。這種貨色都能下的了口,在下佩服佩服。”
眾人一陣哄堂大笑。
王鑫才惱羞成怒地把還梨花帶雨的何鬆推倒在地,惡狠狠說道:“劉漢風,今天我也不廢話了。單挑還是群毆你選一個。”
“哦?”劉漢風一臉嬉笑道:“何謂單挑?何謂群毆?”
王鑫才猙獰一笑,緩緩說道:“單挑嘛,就是你打我們一群;至於群毆嘛,自然就是我們一群人打你一個咯。”
“啪啪。”劉漢風鼓鼓掌,朝他比出個大拇指戲謔道:“還真是個臭不要臉的犢子。”
“你說什麼?”王鑫才怒道。
“我說什麼?”劉漢風低吟慢語道,右手握住了一張木椅直接朝王鑫才甩了過去,腳下連跨三步,順勢暴起揮拳向王鑫才臉上揍來。
“我說你這犢子純粹是茅坑裏打燈籠,一臉找屎樣。”
王鑫才剛還在腦海裏幻想著今天怎麼叫劉漢風豎著進來,橫著進去,哪想到身處劣勢的劉漢風竟毫不畏懼暴起發難。
勉強躲過朝他飛來的木椅,下一刻已被劉漢風一拳打翻在地,直接左右開弓,朝著他頭上就是一頓胖揍。
“誒喲。你們還看什麼,上啊。”
王鑫才被劉漢風打得叫苦不迭,招架之餘朝身後眾人吼道。
正看得入神的一群人這才反應過來,大喝一聲衝殺上來。
麵對這二十幾號人頭,劉漢風怡然不懼,一腳把王鑫才踹出去老遠。
站起身來,鬆了鬆有些僵硬的筋骨,麵露不屑,操起身邊的木椅,大喝一聲,如若虎嘯,朝人海中殺去。
大有雖千萬人阻我,吾又有何懼的凜冽殺氣。
有時候,男人退一步,便已經是輸了。
劉漢風單薄的身影頓時被人潮所淹沒,像是往大海中丟了一顆小石子,不起半分波瀾。
雖說如此,但劉漢風仍未放棄,操起手中木椅專門揀人腦袋上砸,像名身處戰場已戰至最後一人的戰神,悲愴而又神聖。
也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生死看淡,不服就幹。兄弟們,跟我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