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一聽,一臉難色,喃喃道:“那小姑娘你願意出個什麼價錢?”
“兩千。”方芸伸出兩個指頭,但看到老人一臉希冀的臉龐,心中不忍又提價到兩千五。
確實這個棋盤的市場價也就在一兩千左右徘徊,要不是沾著點歲月悠久的光,如此粗糙的工藝怕是沒人肯入手的。
聽到方芸的報價,老者一臉愁容,正在這時,從裏屋衝出來一個小孩子,纖細的手臂推搡著劉漢風二人往門口趕去,怒氣衝衝道:“不賣,不賣。出多少錢都不賣。”
老人連忙阻止小女孩包含怒氣的動作,苦著臉道:“果果,別鬧小孩子脾氣。賣了它,爺爺就給你去交學費。”
“不賣了,我隻要老樹根,隻要爺爺教我下棋就夠了。”姓唐名果的小女孩氣鼓鼓道。
“誒。”老人長歎一口氣,說道:“爺爺老了不中用了,但爺爺知道這世道啊學圍棋沒用了,得多學知識才有出息。”
爺孫兩人的對話傳到劉漢風耳中不禁令他想起自己和爺爺相依為命那幾年,有一次他得了重疾,家裏窮得連袋米都拿不出來,爺爺硬是把那鑲銀的煙袋子給當了。
靠這點錢總算把他病治好了,而爺爺直到去世就再沒抽過一口煙,直到他清理爺爺遺物時,在他枕頭下麵發現了一根被咬掉一大截的樟樹杆子,無數個夜晚,爺爺就靠叼著這木杆子來壓壓煙癮。
劉漢風揉了揉泛紅的眼眶,朝方芸叮囑了一句,“你在這等著,我去拿錢。”
說完,便衝出了屋子,隻留下方芸一個人在那丈二摸不著腦袋,這又是演的哪出。
劉漢風從ATM機上這幾年打工的錢都取了出來,匆匆忙忙趕回來木屋。
還未走到裏麵,便響起一陣砸東西的嘈雜聲音,一道惡狠狠的罵聲傳來,“老不死,老子老早就想賣了這破玩意了。你跟我說,這是祖傳的寶貝,賣不得,現在呢?快點把錢交出來,老雜毛。”
“阿偉,這是給果果讀書的錢。你別太過分了。”
“啪!”一記清脆的巴掌聲,“老東西,死遠點。”
等到劉漢風衝進木屋內,隻見一名醉眼惺忪衣著邋遢至極的中年男子一臉獰笑朝方芸走去,目露淫光笑道:“喲,看來今天爺能開開葷啊。多水嫩的姑娘。”
看到中年男子那一口屎黃色的汙牙朝自己淫笑著,滿嘴令人作嘔的酒味,簡直讓方芸想死的心都有了。
眼看著醉酒男子那滿是泥垢的大手就要摸上方芸那嬌嫩雪膚時,突然從旁邊伸出一隻鐵爪緊緊抓住了他的手腕,醉酒男子往外抽了抽,猶如被鋼筋鐵籠束縛住了般紋絲不動。
“滾!”一聲冷哼響起,劉漢風一記不留絲毫餘地的鞭腿直接把男子掃到在地。
聽到男子的慘叫聲,緊閉雙眸的方芸好奇地睜開了一道縫隙,隻見一道瘦峭卻異常寬廣的背影出現在自己眼前,這一刻,方芸再也忍不住眼中淚水,一把抱住了劉漢風,渾身發抖嚶嚶抽泣不已。
劉漢風小心翼翼地抹去方芸眼角淚痕,緊接著以迅雷之勢一腳踹在猶自倒地哀嚎的醉酒男子身上,直接把他的啤酒肚踹下去大半。
接下來便是一陣慘絕人寰的毆打,劉漢風麵露猙獰,一腳接一腳專挑男子要害部位襲擊,起初還能得到幾句殺豬般的叫聲回應,到後來連呻和諧吟聲都沒響起過。
直到劉漢風抹了抹滿頭大汗好不容易收住腳,身下男子已是血肉模糊,出氣多進氣少,隻剩下小半條命了。
劉漢風一把把方芸攬在懷裏,一身匪氣如同關外響馬大草寇,掏出全身家當點也沒點便塞進老人手裏,逗弄著方芸下巴豪氣衝天道:“這口氣爺出爽了,這點錢就當醫藥費了。”
說完,抱著羞澀不已的方芸往門外走去。
“等等。”老人呆立片刻,叫住劉漢風道。
“怎麼不夠?你兒子的命在我眼裏連半毛錢都不值。”劉漢風不屑道。
“這錢我留著給果果讀書,至於他能撐過去是命不該絕,撐不過去就是死有餘辜,看天了。小夥子,把棋盤拿走吧,小老兒不想欠你什麼,免得將來要果果來還。”老人看了地下男子一眼,堅決道。
“好,一筆勾銷,誰也不欠誰。”
劉漢風才剛摸上那碩大棋盤,口袋中許久沒有動靜的愛瘋86突然振動起來。
原來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