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的眉心上,充滿了各種不解,還有一種濃鬱的思索。但是,這種無稽之談,任是任何人也無法隨便相信的。
寧小閑雙眉一顫,手中緩緩的掐起了手決,做起了天罡七算。
此算法,極為難懂,而寧小閑也頂多是對已經熟知的事件,通過猜測和微不足道的算法,做出的判斷。
少卿,寧小閑看著林夕,眼中,一片悲憫,說道:“林夕,你是否常年夢鬼?是否在這三個月裏,總是在夢中,發現自己變成了一個妖冶的女人,是否,總是在夢中照鏡子,看到鏡子之中的自己不像是自己,但是,又覺得那是自己。貧道告訴你,那便是借你夢中恐懼,而滋生的惡鬼。”
“我剛剛說的都是真的,我騙你什麼?若是我想要做什麼,剛剛便做了,你如何抵抗?現在,我再問你一句,你,信?還是,不信?”
夢,這一種東西,很難弄清楚。有些時候,自己剛剛做的夢,可能剛剛醒來,就忘記的一幹二淨。但是,當一個人噩夢纏身的時候,還是十年如一日的噩夢,那麼,誰也不會輕易忘記。
這夢,林夕也曾經在幼時,對自己的小夥伴,說起自己心中的恐懼。
但是,誰會將這些當真?隨著年歲漸長,一個人闖蕩在外麵,外表堅強的她,更不可能將這些事情,告訴身邊的同事。
那麼,這寧小閑真的是小道士嗎?
心底裏,林夕覺得這事情很是荒唐,但是,不知道怎麼的,卻有些相信他。
咬了咬牙,好看的臉龐上,帶著一絲堅定,她說道:“好,我信,我該怎麼做?”
“你隻要好好的睡個覺,在夢中,一直默默的念著‘無量天尊’,不要讓惡鬼借助你的恐懼,來抵抗我的道法。這便是你要做的,你不要怕,一切有我。”
“夢,你要在夢中斬惡鬼?就像是西遊記上麵說的,那個……”
“對,就是西遊記的那段故事,嗬嗬,我們夢中相見吧。”
寧小閑默念道法,將林夕催眠,而後,眼中閃過一絲淡淡的淩厲,孽畜,還真是欺軟怕硬啊。地上有個不知死活的家夥,你為何不將此人弄死,卻來欺負一個天真可愛的女孩呢。
入夢花,在寧小閑的手邊,寧小閑鼻孔猛吸,花香進入寧小閑的鼻孔。而後,入夢花竟然緩緩的綻放了,寧小閑手中握著一根桃枝,一道法旨遙遙立在半空,寧小閑微微低頭。
“上清天尊在上,今我入夢境,隻為斬妖靈。但有不軌心,天打五雷轟。夢中之我如實體,夢中之劍有靈性。壯魂草來壯魂魄,觀音土去封夢魅。去,急急如律令……”
寧小閑的眼睛閃過一絲紅芒,魂體,進入了一個未知的空間,那是林夕的夢境。
一花一天堂,一夢一世界。
夢,這是一個很多人,不得不經曆的一個過程。人,總是會死的,很多人都在想,自己死了之後,會在哪裏?難道,會在夢裏嗎?
當你睡著做夢的時候,雖然可以自主呼吸,但是,你的意識,卻在夢裏。
什麼是夢?難道是維度空間,或者是科學家所說的腦海之中所回放的潛意識下的幻燈片?
也許,幾十年所做的夢,猶如嬰兒在母親的懷裏的時間,都是一種孕育。當死去的時候,會進入自己的夢裏,靈魂,永世不朽,或者,繼續輪回。
當然,那都是也許,從來沒有人可以從死後的世界回來,從來沒有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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