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梓勳找了把椅子,搬過來扶金老坐下,金老坐在椅子上,調整了一下坐姿,將自己的事情娓娓道來:
那是三十五年前的事了,當年我們獅團的成員已經過了年少輕狂的歲數,都想著安穩下來,過過消停日子,獅團走的走散的散,剩下的幾個也都是準備隱居山林,我這個團長看著大家一個個都是放鬆,心裏也是開心,這麼久他們都沒這麼放鬆過。
獅團解散了,我看著自己還有一把力氣,就找了一個運師(相當於鏢師,xx快遞)的工作,隱姓埋名,幫人們做些事情,當時我是在一個叫做通德運資局的地方做運手,這一身力氣和運氣也讓我創下了零損失的記錄,工作做得好了,總頭看我人也還不錯,就把自己的女兒許給了我。
不久我們二人就有了孩子,生活安逸沒多久,我就又出了一次資,可是這次幸運選擇不站在我這邊,那是一批禦資,可是從我手裏被劫了。我沒有臉回去麵對她,沒有臉麵對通德,我告訴一個隨運,讓他拿著我與她的雙生玉佩,帶回通德,讓他告訴總頭:如果我回不了通德,那我就是在追資的路上,被殺了。那時的我已經沒有以一敵百的力量,最後被人打的奄奄一息。再醒來時已經是五天後了,我在一個老婦人家裏,她幫我治好了傷。等我恢複好了回到通德時,才發現,通德因為弄丟的那批禦資,已經被全家斬首,我看著已經被封通德運資局,已經沒了往日的熱鬧,這都怪我,都是因為我沒有追回......都怪我,害死了她和孩子……
說著,流下了眼淚,可是一直坐在角落裏的黎昊軻,看著金九獅,也是泣不成聲,黎昊軻看著金九獅,哽咽著說出:“爺爺……你是爺爺,爺爺,原來你還在!”文梓勳和荊刑宇幾人一臉懵逼,爺爺?金前輩是小軻的爺爺?金九獅也是一臉詫異,看著小軻掏出的玉佩,金九獅眼淚終於傾瀉而下,顫抖著身子慢慢站起來,走向小軻:“是它,是她,沒錯就是這雙生玉佩!孩子,你姓什麼?”小軻含著眼淚,聲音顫抖著說:“我姓黎……我爸跟我奶奶姓……她姓黎……”“黎……”金九獅喃喃自語著:“是了,是了,她沒死,我的孩子沒死!”金九獅抹了一把眼淚,握著小軻的手,不自由的興奮起來:“你叫什麼,你奶奶有沒有將她過去的事?”荊刑宇幾人默默的看著金九獅祖孫倆,亦是高興,亦是感慨。荊刑宇拍拍幾人:“走吧,讓他們好好聊聊,金前輩好像很高興。”看著金九獅抱著黎昊軻,他心裏也很開心。這時,金九獅臉上的一點淚珠,凝結成一點光,慢慢飛向淩飛雪,淩飛雪看著項鏈上那顆棕色的寶石:“這是老淚,對自己已經身老的不甘……”幾人退出堂屋,去了廂房休息。
黎昊軻和金九獅坐在堂屋,金九獅看著黎昊軻,褶皺得手摸了摸黎昊軻的頭:“孩子,你父親的名字是什麼?他們都還在嗎?”小軻擦幹眼淚:“我父親叫黎季,奶奶說爺爺叫金季,但是爺爺在很遠的地方,所以爸爸就跟奶奶姓,後來在我七歲時奶奶因為一場病去世了,媽媽因為生我時難產,也去世了,爸爸也是那個時候,開始自暴自棄,最後抑鬱自殺。他們都說我克親,我就一直孤孤單單的生活,兩年前,我遇見了荊刑宇,對了就是那個穿著藍色衣服的那個,他的處境和我一樣,我們好像冥冥之中有一種共鳴,現在我認他做了哥哥,而且現在我身邊有這麼多朋友,也已經沒有當初的感覺了。”金九獅看著成熟了很多的黎昊軻:“孩子,是我不好,如若我當年能夠找到你奶奶,也不會這樣,我們可能會過得更好……對不起孩子……”黎昊軻擦幹了金九獅的眼淚,靜靜地看著他,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的小軻,格外懂事。“孩子,這玉佩不是普通的玉佩,是兩塊靈玉,他可以讓玉佩的持有者心意相通。以後你找到可以托付的人時,這玉佩,一定要給她,對了,一定要注入靈力,不然它和普通的玉佩就沒有區別了。紅色的這塊是主玉,綠色的是副玉,主玉可以隨時感應副玉,副玉的位置隨時會暴露在主玉的感知裏。好好利用,一定會有幫助的。”金九獅手把手的教給了小軻伴生玉的使用方法,獅王本是以為小軻會送給自己喜歡的女孩子,不過後來那塊紅色玉佩出現在荊刑宇腰間時,也是後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