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修仙之外的仙境
那時候我還沒有成仙,隻是一個在大世界裏苦苦掙脫自己命運的煉氣士。
我記得有一次,我遊走到了一處山峰腳下,抬頭一看,順著漓江的右麵聳立著一座高山。這山拔地參天,直上青雲,仰頭一看,心想著大自然的神奇之處可真是奇妙的很,就算是用法術來堆砌這一座山,也不可能像現在這樣雄偉壯觀。隻見山這邊,斷崖削壁,好象有誰用巨斧砍去了一半,險峻直立。雲朵在它的臉上遊動,蒼鷹在它的腰間盤旋。向下一看,江麵竹筏一垂釣的漁人,隻剩下一星墨點。
我順著懸崖峭壁爬了上去,站在一處懸崖之上,向下看去,夕陽將千山萬嶺照得一片通紅。鷹飛得是很高的,往常看鷹總是仰看,這一次我卻不得不俯視了,一隻雄鷹在我腳下麵矯健地盤旋。這是多麼遼闊、雄壯、氣象宏偉、萬仞摩天的景象啊!
身邊的獵戶十分驕傲的告訴我,這是太行山,你以為你是你家門前的小山丘啊!
我靜靜的欣賞著眼前的美景,隻見天數冰峰雪崖,有的象挺著胸的巨人,有的象扭著腰的仙女,有的象戳破青天的寶劍,有的象漫空飛舞的銀龍,奇峰絕壁。一座座都是大自然天才的傑作啊。我是這樣想著,這樣感慨著。
山穀兩旁,峰巒陡立,崢嶸險峻,仰首隻見一線彎曲的藍天,偶爾有幾隻山鷹掠過,也小得跟蜻蜓似的。高矗雲霄的博格達峰上,成年成月戴著白雪的頭巾,披著白雪的大氅,不管春夏秋冬,它總是一身潔白。這邊看,遠山連綿不斷,恰似一條長龍飛向天邊,那邊看,群山重疊,層峰累累,猶如海濤奔騰,巨浪排空。這裏萬山矗立,神態各異,既有泰山的雄偉,又有廬山的清奇;既有峨嵋山的秀麗,又有黃山的峻峭。
我就這樣呆在山峰上,靜靜的吞食著太行山上濃鬱的靈氣,這一次打坐下來,軀體裏流淌的真氣竟然直接發生了質的變化。我睜開了眼睛,此時正是淩晨時分。時間微白的天空下,群山蒼黑似鐵,莊嚴、肅穆。紅日初升,一座座山峰呈墨藍色;緊接著,霧靄泛起,乳白的紗把重山間隔起來,隻剩下青色峰尖,真象一幅筆墨清淡、疏密有致的山水畫。過了一陣兒,霧又散了,那光著的岩壁、峭石,被霞光染得赤紅,漸漸地又變成古銅色,與綠的樹、綠的田互為映襯,顯得分外壯美。
四麵蒼峰翠嶽,兩旁崗巒聳立,滿山樹木碧綠。放眼遠眺,在雲海蒼茫之間,錢塘江直奔屏風山,好似致意問候又急急地掉頭向東;江上麵白帆遠影,更添詩情畫意。
聯峰山雖不甚高,但是也有峻崖峭壁,兀突石骨,特別是滿山鬱鬱蔥蔥的鬆柏和濃蔭中常見的清澗流水,幽徑曲橋,更給攀登的人增添一股神秘的情趣。
近處的山,布滿了樹林,出現了一片濃綠。遠處的山,也布滿了樹林,出現一片蒼黑。山路窄得象一根羊腸,盤盤曲曲,鋪滿了落葉,而且不時遇到漫流的山泉,濕漉漉的,腳底下直打滑。
黃洋界坐落在井岡山的西北角上,經常漫著濃霧,白茫茫的,象海一樣,所以又叫汪洋界。那形勢,真是氣象萬千。透過漠漠的煙霧,朝前望去,一片繚亂的雲山,廝纏在一起:濃雲重得象山,遠山又淡的象雲,是雲的山,分辨不清。有時風吹雲散,滿山滿嶺的鬆杉、毛竹和千百種雜樹便起伏搖擺,卷起一陣滾滾滔滔的黑浪,拍擊著黃洋界前的斷崖絕壁。
隻見一座座山峰象無數把劍剌向青天,低山逶迤,滾滾滔滔。各種奇峰異石,千姿百態,有的如金蛇狂舞,有的似烈馬騰空。在陡峻危立的絕壁上,一棵棵倔強的青鬆穿過白色的薄霧,在微風中婆娑起舞,好象有意向人們炫耀它那嫵媚多嬌的英姿。
遠處是重重疊疊、連綿不斷的山峰,山峰青得象透亮的水晶,可又不那麼沉靜。我們的車子奔跑著,遠山也象一起一伏的跟著賽跑;有時在群峰之上,又獻出一座更秀雋的山峰,象忽地昂起頭來,窺探一下,看誰跑得快。
它那陡峻的山岩高起在遙遙的天際,白色的浮雲飄浮在它的腳下,縱深的峽穀裏傾瀉著一望無垠的原始山川,巍峨的山嶺上覆蓋著積存萬年的白雪。有時,嘶叫的旋風刮得天昏地暗。有時,巨大的雪崩震撼得地動山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