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邪一把將手裏的某兔扔到一邊,不理會某兔的不滿掙紮,起身期盼地問道:“盡染,你把你剛剛說的話再說一遍!”
冷墨歌奇怪地看了無邪一眼,又說了一遍:“鄙視那種隻能吃喝睡哭連拉撒都控製不了的軟體動物。”
“那就是說你對於以後有沒有親生子女的事情,並不是十分掛心的嘍?”
冷墨歌皺了皺眉,道:“為什麼要有子女?”
“啊?”無邪傻眼了,感情在這位仁兄眼裏,從來都沒有“傳宗接代”這個詞的概念嗎?那……
“無邪,你何時回來的?”驚訝的女聲打斷了無邪的思緒,無邪扭頭看去,淡淡一笑道:“今天遇見了一些意外,所以二哥提前離開了,再加上盡染也來找我,所以就回來了,也就剛才的事情。對了情姨,最近蘭都有什麼消息我不知道的嗎?”今天一連知道逍遙和映月兩位公子的消息,她實在覺得自己這段時間忽略了太多東西。
情子怡爽朗走來,雖然已經年近三十但是卻依舊英姿颯爽美貌不減。她聽了無邪的話後,眼中複雜情緒一閃而過,卻是走過來笑得沒有一點異樣,道:“因為昊陽帝的生辰,各國都派了王族中人出使東陵,這幾日恐怕蘭都的確會熱鬧非凡啊。”
無邪微微皺眉,“以往生辰,怎麼也沒有這麼大陣仗?”竟然還派出了王族子弟出使?便是除去各番邦小國,其餘三大國在這幾年之間形勢也沒有十分融洽,可以說若不是互有桎梏早就已經大打出手亂成一團。這次竟然齊聚東陵首都,莫非有什麼陰謀不成?
情子怡無奈點了點無邪的額頭,道:“這一次是昊陽帝不惑之年,自然不同以往要特別舉辦。你啊,最近心思都不知道用到哪裏去了,若不是二皇子已經幫你準備好了壽禮,看你到時候怎麼辦?”
無邪揉揉額頭淡淡一笑道:“有了哥哥自然是要哥哥來操心的,二哥在,我可省了不少事情呢。”
情子怡眼中憂慮一閃而過,囑咐道:“雖然二皇子可以在很多事情上都幫助與你,但是你要記住,無論何時,都不要隻依賴於二皇子,因為二皇子本身就已經是政事纏身眾多眼睛關注。今天若不是二皇子走時不忘引導那韓子敬自己稀裏糊塗地走了出去,你今天可就有惹麻煩了。”
無邪不在意道:“能有什麼麻煩都被我一針解決了。”
冷墨歌本來還能耐住性子呆在一旁,然而聽見無邪自大的話語後,卻是也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冷冷道:“我去算賬。”
無邪:“別忘記我的茶具啊!”
“……”
情子怡不解:“什麼茶具?”
無邪蹲下身子,任由允大子跳到身上,解釋道:“今天遇到了隱王天醫,他的侍從把我的新茶具敲碎了。”
情子怡聽見隱王天醫四個字時,瞳孔猛地一縮,“他找你解毒?”
無邪抬頭,開始細細打量起了情子怡的表情,疑惑道:“情姨怎麼知道冷清越身上有毒?”
情子怡心中壓抑、仇恨、思念、悲哀……種種情緒飄過,然而最後卻將所有的情感都凝視到無邪身上,一字一句道:“無邪,你一定要記住,無論何時都要盡可能將所有的助力歸攏,為自己所用。隻有你的力量越大,以後才越加不受人脅迫。你,明白了嗎?”
這也是要她乘此機會讓冷清越欠下自己的人情嗎?不,不隻是這麼簡單!無邪心中亦是萬種猜測,然而臉上卻是一派笑臉無邪,道:“情姨,難道這幾年來暗門的成績,還不足夠讓您信任我嗎?以暗門現在的實力,恐怕即便是四大國聯手,都無法鏟除的了,您放心吧。而且畢竟,所有的助力,都比不上自己的實力,您說是嗎?”
正在慵懶地躺在無邪臂彎裏的允大子聞言不由暗翻一個白眼,四大國的真正實力都還沒有展現過這位主子就開始亂吹牛皮了,真是不可靠啊不可靠,若是換成本大子出麵,這四國還有可能看在本大子的麵子上讓主子無往而不利。
情子怡看著無邪明明似是一彎清泉卻又仿佛望不到底的的眼波一怔,眼睛裏浮現出點點迷茫,伸出手去想要細細撫摸無邪的麵容,然而卻在半空頓住,隻是讓視線靜靜勾勒無邪的輪廓,希望能夠穿透那一層毫無破綻的麵具,打量出無邪的真正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