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傷口怎麼來的?(2 / 2)

還記得,那是她在家裏嚐試著自己做飯,不小心將廚房給炸了。而就在這時,聽到聲音的楚行直接撞破窗戶跳了進來,目睹了她的慘狀。

“否則還能怎麼來?”楚行頗有怨言地說道,此時已經完全恢複了正常。

隻是這語氣讓蘇愚覺得,一切都是她的錯似的,她應該主動給他留門,然後避免他跳窗。

這和她思考的完全不是一個方向好不好?他們是在討論跳不跳窗的問題嗎?他們明明是在討論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啊?

正鬱悶糾結著,楚行忽然一個箭步,抓住蘇愚的右手。

“這是什麼?”他語氣惡劣地問著,麵色再次一沉,黑的都快成塊兒碳了。

被他握著的手心,有一塊猙獰的傷疤,因為泡了水,傷口的位置向外翻起,已經成了白色,中間深可見骨,隻是看著就讓人覺得疼。

他剛才就發現,蘇愚理頭發的時候右手明顯不順,誰知竟是受了這麼重的傷。

他氣得不輕,所以捏的有些用力。雖然不是捏在傷口上,但蘇愚還是覺得很不舒服。

看到他是因為這個發火,心裏忽然一陣悸動,卻對此不以為意。

“沒什麼,小傷而已。”這句不是假話,她以前受過的比這重的傷多得是,從來不會矯情地喊疼。

而且那時候條件惡劣,往往傷口得不到處理,都是硬生生挨過去的,所以養成了習慣,受傷之後也不會太過在意,順其自然就好。

聽到她這麼不把自己的手放在心上,楚行怒火中燒,表情跟要吃人似的,奈何蘇愚最不怕嚇,反過來對他說道:“怎麼?我自己都不當回事,你這麼生氣又是為什麼?”

她是真不懂。

“蘇愚。”楚行忽然叫她的名字,蘇愚疑惑地看向他。“你知不知道你是個女人?”

聞言,蘇愚反應過來他的異常到底是怎麼回事。

女人這個詞彙,往往代表了嬌柔,代表了弱勢。一般的女人會在自己受傷時尋求依靠和慰藉,更有甚者就像纏繞大樹的菟絲子,將自己的生命依托於另一個更加強大的生命。

這道理蘇愚懂,這現象也是屢見不鮮。但那隻是普通的女人,蘇愚的經曆讓她絕對無法和普通女人一樣,將自己的一切都寄托在別人身上。

她一直以來奉行的,就是一切都要靠自己,隻有自己才是最可靠的。

她看向他的目光帶上了深意,想到之前他說過的話,她可以借用他的肩膀,她可以在他麵前脆弱,因為一切有他在。

之前並沒有將此放在心上,此刻兩者結合,忽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依靠他嗎?似乎沒有那個必要啊。

想到這裏,她想將自己的手抽回,畢竟將傷口晾在眼前,看著也很不舒服。

但楚行卻抓的更緊了,並且問她:“這傷口怎麼來的?”

蘇愚當然不能說真話,否則之前的謊就白編了。於是半真半假地回答:“這裏麵之前有個放射器似乎出了問題,我就把它挖出來準備重新換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