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一身黑衣,黑色的襯衫和長褲,將身材修飾得十分修長筆挺,遠遠看去就像一隻黑螞蚱。
阿生看著他手中的火苗,瞳孔微不可查地一縮。隱隱的不安在心中產生,他暗道一聲糟糕,今天可能回不去了。
黑衣人給自己點了支煙,然後收起打火機向屋內走過來。煙頭上的火光明明滅滅,雖然很微小,但落在阿生眼裏則炙熱的厲害。
阿生隨著他一路走一路退,沒一會兒就退回了屋內。然後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雖然保持著隨意的姿勢,但隻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緊張。
他翹起二郎腿,率先開口:“楚文,好久不見。”
“嗯,七年了,的確很久。”叫楚文的男人點點頭,在阿生不遠處坐下。
然後從兜裏拿出煙盒,抽出一根煙遞給阿生。
阿生沒有接,“你知道的,我不抽煙。”
楚文旋即將那根煙在手中轉來轉去把玩著,意味深長地說:“是不抽煙還是不敢抽煙?這點我比較好奇。”
阿生一笑,“開玩笑,這有什麼不敢的?直接說出你的目的吧,還準備像以前那樣將我抓回去?我可不是當年的我。”
楚文沒有被轉移開話題,他依舊把玩著那根普通的香煙,似乎這是世間最有趣的東西。
他答非所問地道:“你知道我們這些年研究了些什麼嗎?我們發現了一個有趣的現象。”
他故意頓了頓,卻聽得阿生膽戰心驚。
“我們自己製造出來的絕世武器,最後卻有了自己的思想跑掉了,這讓我們很受打擊。於是我們接下來的幾年就一直在尋找某種限製。
世界上沒有絕對完美的東西,越是複雜,就是越是脆弱!
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
他說道這裏忽然看向阿生,那一眼仿佛將他從內到外都看了個透徹,使得阿生宛若一塊被冰凍了的水晶,涼意肆然。
旋即,他大大地笑了一下,仿佛在說我逗你玩兒的,眼神卻透著貓捉老鼠般的戲虐。
“你聽說過自燃嗎?”他忽然問道。
雖然他此刻不再看阿生,但阿生依舊渾身忍不住一陣戰栗。
他怎麼可能不知道?!這是他身體最大的秘密!
楚文忽然斂了笑意,將還有一大半的煙頭撚滅在桌麵上,雖然煙灰缸就在他的手邊。
“看看,我們為了再次將你抓住,做了這麼多努力,你這次應該逃不掉了吧?”他雙手環胸,翹著二郎腿,四肢硬挺得如同架在一起的鋼架,少了些人所具有的情感,多了些來自機器的冰冷。
“嗬,那就試試吧。”阿生說道。
雖然對方找到了限製他的辦法,但他阿生還不至於不戰而降。結果如何,總要戰鬥過才知道,一切生還的機會都是從絕境中產生的。
他從來不信命!
說完這一句,阿生的身體就開始變得虛幻,不一會兒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而楚文對此並不驚奇,顯然不是第一次領教。他沒有急著去抓人,實際上憑他確實抓不到阿生,但他另有安排,所以才能如此淡定。他相信他這次的安排,一定不會讓阿生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