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被下蠱昏迷不醒的時候,蘇愚專門給簡萌的家裏打了電話,說簡萌的票丟了,於是和她多呆幾天再回去。
簡萌父母經常聽自家女兒提起蘇愚,所以她的話這邊兩位家長立刻就信了,而簡萌醒後,又打了個電話圓謊,這才踏上回家的行程。
a市屬於比較落後的一個小城市,即便是市中心,也充滿了破敗感。
簡萌下了大巴又打了輛出租,然後出租車載著她來到市區邊緣地帶的一個居民樓小區。
雖說是小區,卻沒有大門,隻一排五層高的建築立在那裏,周圍也是差不多的樓房。唯一區別小區的方式就是看樓房的樣式。
簡萌給司機付了錢,兩隻手艱難地提著行李箱上樓,樓道裏有些昏暗,每個樓梯拐角都擺滿了雜七雜八的貨物,甚至還能聽到老鼠在縫隙裏嘰嘰叫著。
簡萌對此習以為常,非但不覺得不適應,反而因為馬上就要見到父母而很開心,就連步子都覺得輕快了不少。
簡萌家在四樓,好不容易上來之後,她沒急著叫門,而是賊兮兮地拿出鑰匙自己開門,想給父母一個驚喜。
鑰匙轉動,防盜門打開,裏麵是另外一個普通的門。
她深吸一口氣,然後瞧瞧卻迅速地將裏麵的門扭開,隨後猛然一推門板跳入屋內,興高采烈地大喊一聲:“老爸老媽我回來啦!”
隻是回應她的是一片安靜,一片詭異的安靜。
她奇怪地看了看家裏,發現正對大門的客廳裏竟然沒人,而父母的臥室門緊閉著,即便她那麼大聲,也沒有人從裏麵出來。
“人呢?”她奇怪。今天父母應該在家的啊,更何況她早上還專門打了電話說要回來。怎麼可能這麼安靜呢?
難道不在家?
簡萌這麼想著,就提著行李箱進到了家裏,然後將門關上。
隻是等關完門轉身的時候,忽然感到脖子上有一道冰涼的觸感,她剛一動,皮膚就傳來和什麼摩擦的感覺,緊隨而來的,則是尖銳的疼痛。
她沒敢再動,身體僵硬著低頭看了看抵在脖子上的東西,竟然是一把鋒利的水果刀!
而拿著刀柄的是一隻看上去就很有力氣的男人的手。
簡萌嚇得都要哭出來了,可是想到父母的安危還不知道,隻能硬著頭皮開口:“我爸媽呢?”
卻沒有得到回應。
身後的男人用另一隻拖拽著她走向裏屋,另一隻手一隻保持著持刀的動作,全程一言不發。
簡萌連男人的臉都沒機會看到,就被推進了父母的臥室。
而臥室裏並不像表麵那麼安靜,裏麵除了被五花大綁的父母之外,還有另外三個男人。
其中一個坐在床上,一隻腳隨意地伸在地麵,另一隻腳則踩在床上,在床單上留下一片腳印,而地麵上好幾根抽完的煙頭,屋子裏彌漫著嗆人的味道。看架勢,這個人正是其餘三人的頭目。
見簡萌進來,男人將手中還剩一半的煙在床單上撚滅,開口:“簡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