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來道歉的,對不起。”這下楚行很認真,他收回手,將兩隻胳膊交疊枕在下巴下麵,整個人趴在床上,臉對著蘇愚。
隻是蘇愚會買賬才怪,“你不覺得現在說這些已經晚了嗎?我既然做了決定,就沒有走回頭路的打算。”
楚行默了片刻,然後道:“你難道還準備重新找別的男人?可是你已經被我親過那麼多次,全身上下又被我看光了。在你和別的男人接吻的回收,難道不會想到我?既然注定了心猿意馬,還不如在我這棵樹上吊死。”
這都說的什麼鬼?她什麼時候要去找別的男人了?而且要不要每次吵架都重提她被看光那件事?如果不是她當時暈倒,怎麼可能讓他得逞?
“楚行,你知不知道你很賤?”這句話蘇愚早就想對楚行說了,終於說出口,頓時有種神清氣爽的感覺。
然而楚行並沒有接她的話,而是繼續著自己的理論,“蘇愚,承認吧,以你的性格,如果對我沒有多餘的心思,根本不會說這麼多話。”
剛剛神清氣爽的蘇愚立刻臉一沉,心中卻猶如醍醐灌頂。
她為什麼會對楚行說那麼多話?而且在他一次次侵犯自己之後,還能和顏悅色與他共處而從沒想過要傷害他?
為什麼在明明對他有所懷疑的時候,拒絕阿生去調查他?又為什麼總是潛意識裏選擇相信他?甚至在身處險境的時候,奢望來救她是他?
這些問題她從來沒有細想過,此刻被楚行一句話驚醒,竟然瞬間在腦海中閃現。
或者說她不是沒有想到,而是在逃避?
可是她為什麼要逃避呢?她從來都是出於一個被動的受害者,為什麼自己反而要去逃避?
她看向楚行,“可是已經晚了。”
“不晚,我從沒有放棄過你,所以不晚。”楚行道。
“可是在我最需要人幫助的時候,你在哪裏?”
楚行心中一痛。一連兩次錯過救蘇愚的機會,是他永遠也不能原諒自己的過錯。
他從沒有像知道蘇愚遭遇的時候那般悔恨過,他從來都將一切掌握在自己手中,卻唯獨在她身上犯了錯。但已經發生的他無法挽回,他隻能對她的將來負責,他決不允許自己再犯同樣的錯誤。
“以後不會了,相信我。”
蘇愚又看了他一會兒,然後沒有繼續這個話題,“你先把衣服穿上。”
楚行沒有拒絕,穿戴整齊之後,對依然裹著被子的蘇愚道:“你好好休息,百裏承的事不用擔心。”
然後將臥室的門給蘇愚關上,就離開了。
楚行剛走,蘇愚就接到了阿生的電話。
“蘇愚,告訴你個驚天的好消息。”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那麼粗魯幹嘛?”雖然嘴上這麼說,阿生還是直接進入了正題,“百裏承那小子死了,而且死的特別慘,被做成了人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