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如此,她的神色中依然沒有慌亂,淡定冷血的似乎麵臨死亡的不是自己一樣。
終於,在她即將到達極限的時候,從遠處遊來一個人影,仿若一條大魚。
人影將自己背上的氧氣筒過給蘇愚,然後手腳利落地解開她身上的繩子,自己則沒有帶任何潛水設備。
蘇愚猛吸了幾口氧氣,才緩過來,然後兩人一起往遠處遊去,直到斷崖上的視線看不到為止,才上了岸。
躺在沙地上,阿生踢了踢蘇愚的小腿,“你行啊,才離開爺幾天,就把自己搞到海底去了,你這是要體驗海底世界當條美人魚啊?不過那剛才真是醜爆了,和美人魚完全沾不上邊兒,簡直就是條蝦米。”
蘇愚雖然伸手不錯,但畢竟是正常人的體質,和阿生這種非人類沒法比,又是墜海又是窒息再加上遊了那麼遠,早就筋疲力盡,連鬥嘴的力氣都沒有,隻能聽他嘚嘚。
等歇夠了,兩人步行來到路邊,那裏已經有一輛車在等著他們。
上車之後,車子開到郊區一間民房,把兩人放下之後就離開了。
這是個普通的二層小樓,周圍沒有其他建築,位置相當隱秘。
“還好爺有先見之明,在所有城市都設了落腳點,否則你這前腳剛出狼窩,後腳就得被逮回去。”阿生道。
“你知道是誰做的?”蘇愚問。
“具體還沒查出來,但絕對和那裏脫不了關係!”阿生咬牙切齒。
意料之中的答案,蘇愚又說,“收拾一下,我們回帝都。”
阿生詫異,“這就走?你不是和楚行一起來的嗎?”忽然想到什麼,“對了,你不是和他住在一起嗎?你遭遇了這麼大的危險,他人在哪裏?”
蘇愚沉默,想到那個女人的話,以及昏迷前看到的東西,半晌才說:“阿生,如果說這件事是楚行指使的,你信嗎?”
阿生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很鄭重地思考片刻,才道:“他雖然目的不純,但不會害你。”
蘇愚看向阿生,“這不是你會說的話,你們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阿生立刻將那天晚上他約楚行打架的事說了一遍,然後道:“你知道的,我雖然感應不出具體情況,但好壞之分不會錯。他對我們沒有威脅,這點也不會錯。”
沒想到是這個答案,蘇愚對楚行的猜忌稍有緩解,但還是有疙瘩解不開。
其實她自己也不知道這個疙瘩的結點在什麼地方。那些引起她懷疑的地方,都可以用其他方式合理解釋,擺脫他的嫌疑,但她就是覺得心裏不舒服。
這種不舒服更像是一種對未來的預知,楚行已經或者將來,會做出讓她不喜的事情。
“阿生,你說得對,我以後還是離楚行遠點兒。”
讓蘇愚遠離楚行,是阿生以前的想法。但自從那天和楚行打了一架之後,他就對楚行改觀了。這可能就是不打不相識吧。
但他尊重蘇愚的決定,既然她不想再麵對楚行,那就不麵對好了。
於是兩人簡單收拾之後,就離開了這裏,然後坐飛機回到了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