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笑立刻喜笑顏開,臉上的淚都來不及擦,就抱上福伯。隻是眼睛裏全是狠戾。
福伯被她的動作弄得哭笑不得,拍拍她的背,然後讓她好好躺下。“小姐,我這就去安排,您好好休息,外麵的事有我在,您就不要操心了。目前養傷是關鍵。”
得到自己想要的,蕭笑乖巧地點點頭,然後漸漸睡過去。
福伯看著蕭笑的睡顏,不禁想到夫人生前的音容笑貌,眼睛裏滿滿的追憶。
他輕輕關上病房門,在落鎖的那一刻,臉上的慈祥不再,換作和蕭笑剛才如出一轍的陰狠。
“少爺,別怪老奴心狠手辣。”
……
福伯這一走,就走了半個月。
而蕭笑就在病房裏養了半個月,眼見離出院的日子越來越近,福伯那邊依然沒有傳來消息。蕭笑暗罵一聲:“沒用的老東西!”
她罵了很多次,但又不得不依靠這唯一的希望。
她住院以來除了龍叔和福伯,再也沒有人來看望她。躺著無聊的時候,就幻想蕭翕被福伯殺死的慘狀,隻有這時才會覺得心情好一些。
這天她仍然像往常一樣幻想著,甚至偶爾露出神經質的笑聲。
那咯咯咯的笑聲讓整個病房透出一股陰森。門外龍叔派來負責看守的人不是第一次聽到,依然覺得渾身發冷,猜想這位昔日風光的大小姐,估計是被逼瘋了吧。就連見慣生死的他們都不禁唏噓。
龍叔過來的時候,正聽到這笑聲。不過嚴肅的臉上並沒有做出過多表情。
他推開門,來到病床前。
蕭笑看向龍叔,冷冷開口:“你來幹什麼?”
從扇她那天之後,龍叔這是第一次進入病房。長時間沒有說過話的喉嚨發出的聲音有些沙啞,配著她蒼白淒慘的臉色,更加像一個女鬼。
龍叔皺了皺眉,不知道是厭惡還是什麼,道:“我來告訴小姐一件事情。因為福伯已經去了,所以這件事隻能我來告知。”
“你說什麼?!”蕭笑尖厲著生意叫到。
福伯怎麼可能死?他可是要去殺蕭翕的!他可是答應了她要去完成任務的!蕭翕還沒死他怎麼可以死?
蕭笑覺得自己快要瘋了,為什麼所有事都對自己不利?她要殺蘇愚不成,就連蕭翕也死不了。老天憑什麼對她這麼不公?
龍叔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繼續說:“在蕭家,謀害家主是大罪,老爺念在過往的份兒上不欲追究小姐的罪責。但少爺因小姐的魯莽受到了驚嚇,需要取您三碗血以示懲罰。”
聽龍叔說完,蕭笑感覺從頭涼到了腳。三碗血……那她還能活嗎?
但她已經沒有能力反抗。
就在她以為自己要接受三碗血的懲罰時,龍叔卻看了她一眼,又說:“在得知小姐傷害了蘇小姐之後,少爺決定將小姐罰入蟻穴,即可執行。”
“不!!”聽到蟻穴兩個字,蕭笑嚇得心神具裂,那是要她死啊!而且還是不得好死!她到底招惹了怎樣的惡魔?竟然要把自己的妹妹扔進蟻穴被啃噬而死?
“我不要!我要見爸爸!爸爸不會讓我死的!我還要去聯姻!我不能死!”
在被保鏢抓住的那一刻,她具裂掙紮,卻無濟於事。不知怎麼,她忽然想到那天蘇愚把她吊在樓外時的眼神,當時她的感覺就和現在一樣。
最後發出一聲尖叫:“魔鬼!你們都是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