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有些麻木地躺在病床上,看著自己被打著石膏右腿,蕭笑已經沉默了很久。
礙於她的身份特殊,以及有傷在身,警察允許她在醫院養傷。
在此期間,她的父親蕭震一次都沒來看過她,甚至連讓人傳個話都沒有。至於那可笑的聯姻,也沒人再提起。
她就像個棄子,被人遺忘在角落,等待著法律的製裁。
她知道,即便目前形勢對她再如何不利,蕭家也有辦法把她救出去。但目前蕭家當家做主的蕭翕沒有動作,就連曾經十分愛惜她的蕭震也對她不聞不問。
隨著時間緩緩流逝,法院開庭的日子就要到了,連她都覺得自己要為那無辜的幾條人命付出代價的時候,病房外守著的警察忽然沒撤走了。
隨後,病房裏進來一個人。
蕭笑看著麵前的老人,眼睛裏有喜悅和如釋重負。畢竟她雖然從小嬌蠻,但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不但攤上好幾條人命,就連父親都不再離她。
她熱切地開口:“龍叔……”
啪!
剛叫了兩個字,臉上就被狠狠扇了一巴掌。
她整個人都懵了,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被打偏的腦袋就保持著那個動作,久久不能回神。
“這是老爺吩咐老奴做的。”龍叔神色淡淡,揮過巴掌之後,重新兩手交疊放於身前,姿態恭敬,仿佛剛才的動作隻是幻覺。
聽到是父親的吩咐,蕭笑有些悲哀地咬了咬唇,眼裏的淚強忍著沒有流出來。
“為什麼?!”她憤恨地問。
龍叔低頭道:“小姐不該一再挑釁少爺的權威,這點老爺表示的很明確。”
“可蘇愚不過是個外人,他憑什麼為了那個賤女人來懲罰我?我不服!”
龍叔終於抬頭看了蕭笑一眼,那目光中有淡淡的憐憫,然後他說:“就憑少爺現在是蕭家的主人。”
“嗬。”蕭笑不再辯駁,話說到這裏就沒有再說下去的必要了。蕭翕是蕭家家主,他想做什麼,無論對錯沒有人會阻攔,而她就不一樣了,她不過是個失寵的蕭家小姐。蕭震曾經有多寵她,現在她就摔得有多恨。
她閉了閉眼,有些認命道:“父親準備怎麼處置我?我不相信他會真的讓我為那區區幾個賤民償命。我蕭家還丟不起這個人。”
蕭家確實丟不起這個人,而蕭震也有他的安排。龍叔說:“老爺讓小姐出院後即刻啟程去x國成婚。老爺還特別強調,小姐最好永遠都不要再回來了。”
聽到這句話,蕭笑被子下的手緊緊握住床單,手背上輸液的膠帶都被崩開,而不自知。
半晌,有些悲涼地開口,聲音裏是止不住的梗塞:“父親……他怎麼能這麼狠!我是他的親女兒啊……難道他以前對我的寵愛都是假的嗎?”
她淚眼朦朧地望向龍叔,抱著最後一絲希望。
而龍叔依舊是淡淡的神色,仿佛無論發生什麼,都不會讓他有大的波瀾。“這是老爺的選擇。”
【作者題外話】:哈哈,這個三行情詩我第一次見到,是在我們學校舉辦的三行情詩大賽上,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原創。隻一眼,就被它清麗脫俗中的流氓氣質給深深震撼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