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愚怎麼覺得自己被鄙視了?他難道不是在說自己沒見識嗎?
她清了清嗓子,“你盡快。”
“沒問題!嫂子的事就是我的事,小的一定快速完成!不知道嫂子還有沒有別的吩咐?”楚南彎著腰,一臉獻媚,把一個小狗腿的角色扮演得惟妙惟肖。
蘇愚不適應有人這樣給自己說話,但想到一個關鍵問題,還是開口說:“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你跟蹤我?”為什麼她一點都沒有感覺到?
“嘿嘿,老大讓我照顧您,您一直不召喚我,我就隻能自己主動出擊了。我是不是很勤快?嫂子一定要在老大麵前給我美言幾句啊!”他舔著臉,整個人幾乎都要戳到蘇愚身上了。
蘇愚往後退了一步,沉聲道:“不要叫我嫂子!”
“好嘞!嫂子!小的謹遵嫂子教誨!”
“……”蘇愚有些無力,“你走吧。”
“沒問題!嫂子!您還要繼續逛嗎?這六個壯丁留給你了,遇到喜歡直接拿就行,不收錢!”
蘇愚明顯看到有攤主肩膀一抖,她今天收獲已經不小,除去兩塊藥磷之外,小老頭的東西裏還有幾個不錯的文玩,正好可以送給蘇龍,明天就是她的第一堂古琴課,她記得清楚。
對興致很高的楚南擺了擺手,“不用了,我這就走。”
楚南要送她,蘇愚沒有拒絕。這個時間點很難打到車,而她也困了。
回到家,簡單洗漱之後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一夜好眠。細想起來,她已經很久沒做過噩夢了,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早上七點蘇愚就起床了,想到阿生昨晚可能沒睡好,就沒有叫他,而是自己走了些路,草草買了些早點吃掉後打了車去往秦風,月黎琴社。
到達琴社已經是九點左右,周一這裏不進行教學,是教輔休假的時間。而平時在外麵大教室教學的,也非蘇龍本人,而是他收的一些外室弟子。
蘇龍的入室弟子隻有一個,還是個連琴都沒摸過的。
蘇愚沒有將黎月琴拿來,琴社有很多現成的古琴,而且都是好琴。
蘇愚進來時,蘇龍正在擺弄窗台上的幾盆文竹,聞聲對她點了點頭,然後繼續給文竹澆水。
蘇愚閑來無事,就仔細觀察了一下琴房的擺設,然後來到茶幾前,將剛剛燒好的開水衝入紫砂茶壺,手腕輕轉,讓裏麵的茶葉浸泡均勻又不至於受衝。
隨後用手指抵住蓋子晃了晃,將泡好的茶水倒入玻璃容器,然後又分倒在兩個小瓷杯中。
這是她看阿生沏茶多了之後學來的,算不得精細,但平常來喝已經夠用了。
蘇龍擺弄完植物,在主位坐下,端起蘇愚倒好的茶水喝了一口,沒有做出品評。
蘇愚也不指望他說什麼,她沏茶本來就是因為口渴了而已。她拿起自己那杯,一飲而盡。然後拿出昨晚得到的文玩,交給蘇龍。
蘇龍拿起逐一研究了一下,說:“嗯,是好東西。不過相較於我的黎月,差遠了。”
蘇愚知道他平白失去一張愛琴肯定會心疼,也就由著他說。
等說夠了,蘇龍問:“你對琴了解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