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立刻激動道:“你瞪我幹嘛?”
估計楚行也忍受不了那人的聒噪,厲聲道:“你閉嘴。”
“哦。”然後那人才安靜下來,緊抿著嘴無辜地看看這個看看那個。
“錯在哪了?”楚行問。
阿燼看了眼蘇愚,發現她正盯著麵前的酒杯發呆,似乎對現場的事情完全不在意一樣。他小心翼翼地開口:“錯在不該偷拍少爺,還……還……”
楚行聲音一冷,“還怎麼樣?”
“還想拿出來和楚南攀比。”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
那人眨巴眨巴眼,伸手捂住嘴,悶聲道:“偷拍?和我攀比?”
仿佛這樣就不是他在說話似的。
“哎呦,小燼燼的膽子好大呀,居然敢偷拍老大?”說出來的話呀多幸災樂禍有多幸災樂禍。
阿燼又刮了他一眼,引得他又是一陣大叫。
楚行沒再理楚南,而是對阿燼說:“自己下去領罰。”
“是。”阿燼立刻應下,然後灰突突地離去。
“回來。”剛打開門,就聽楚行喊道,“道歉。”
阿燼先是不解,然後立刻明白了什麼,走回來對著蘇愚鞠躬,“蘇小姐,對不起。”
“嗯,可以了。”
然後,才拉開門出去領罰。
蘇愚從頭到尾都沒什麼表示,像看戲一樣,表情淡漠,那杯酒也沒有喝。
楚行問她:“滿意嗎?”
雖然沒有說清楚滿意什麼,但蘇愚早就猜出他意思,覺得很無聊。
他處罰阿燼,是因為看她不喜歡那張照片。
但如果真的是為了平息她的怒火,他應該懲罰自己才對,畢竟她更生氣的是他拿出拿出那張照片,來逼迫她答應他的條件,而且還不要臉地耍流氓。
想到耍流氓,蘇愚就覺得心口有一股氣怎麼也排解不出去。嘴唇上被咬出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不斷提醒她自己的無用,空有一身本事,竟然連個男人都反抗不了。這讓她覺得很羞恥。
她冷哼一聲,知道他已經算是給自己低頭了,就不再糾結這個問題,而是問他:“不是說要見朋友嗎?”那就別說廢話,見完我就要走。
楚行完全不著急,看了看她動都沒動的酒杯,說:“為什麼不喝?”
蘇愚詫異地看向他,他們的關注點完全不一樣啊,“我為什麼要喝?”她也升起了一點小小的叛逆。
“這是我專門為你選出來的,嚐一嚐。”楚行依然堅持。
他的目光仍舊儒雅溫和,嘴角淺淺的笑意不親近,卻也不疏遠。但蘇愚就是感覺到一股危險的味道,仿佛隻要她不喝,他就會對她做出些什麼似的。
又來了,那種感覺。麵對楚行,蘇愚總覺得麵對的是一頭豹子,一言不合就會上來咬人。
她小指動了動,默了片刻後,拿起酒杯。
很清甜的味道,沒有加料。
然後一飲而盡。
味道確實不錯,但她沒有絲毫品嚐的心思,表情陰鬱,似乎喝下的是恥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