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看出她的疑惑，楚行一笑說：“我爺爺對這些感興趣，所以我知道些。不過沒想到會在你這裏看到這東西。”
“我還不會彈，隻是有而已。”蘇愚解釋，她說的是實話，她以前隻是聽，從來沒有係統學習過，更是連摸都沒有摸過，這一點倒是和蕭翕相像。
楚行淡淡嗯了一聲，略有感慨，“你這個年齡的女孩子，對這些傳統文化感興趣的不多了。”
蘇愚不置可否，因為她也不是對這些感興趣，隻是有些原因讓她不得不對此有些關注罷了。
她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就說：“別轉移話題，你想對我說什麼可以說了，是不是想好那兩個條件是什麼了，說出來，我會酌情滿足你。”
楚行被她這種發放施令般的口氣弄得哭笑不得，但見她一本正經，也不想擾了她的興致，裝模作樣清了清嗓子。
前麵開車的阿燼小心髒一顫，自家少爺從來都是最霸氣的那個，為啥一遇見蘇小姐就變得不一樣了？就像是被小白臉兒俯身一樣？
當然沒有人回答他的疑問，楚行的聲音緩緩響起，雖然刻意降低了壓迫感，但那與生俱來的貴氣是無法抹滅的。
“我隻想好了第一個條件。”
“說。”蘇愚回答的簡單明了。
楚行絲毫不在意她的語氣，“和我簽約，拒絕其他方的邀請。”
沒有說明簽的什麼約，拒絕的又是其他哪幾方。但蘇愚立刻就知道他指的是什麼了。
她終於看向楚行，目光裏有著探究。她在想，他也對那項研究感興趣？還是說，他與她看似巧合的幾次相遇，其實是有目的的，現在，他的目的正在一步步現出水麵。
而因為那兩個條件的限製，她不得不聽從於他的安排。
越想，越覺得有可能。蘇愚的心裏忽然生出一股悲涼，和說不出的失落。
原來如此啊。怪不得她會與楚行三番五次碰麵，怪不得他非要揪著救命之恩不放，要她答應他兩個條件，卻原來，是有目的的，今天，這目的的一角終於顯露了出來。
蘇愚閉了閉眼，“如果我拒絕呢？”
拋去對他做法的不悅不說，她對簽約這種像是簽賣身契一樣的事情本就不熱衷，或者可以說是隱隱抗拒的。如果能選擇不，她會毫不猶豫地拒絕，這和於誰簽約無關。她這樣想著。
楚行並不意外這個答案，也或許早就想好了應對的方法。
他動了動手，從兜裏掏出自己的手機，滑動幾下後，盯著屏幕上的畫麵歎了口氣。
“如果你拒絕，那這一個條件就隻好換成別的了。”
“比如？”蘇愚有些意外，他竟然就這麼答應了，難道她剛才的猜測是錯誤的？
“比如……你對我負責。”
蘇愚瞪大了眼睛看他，覺得他在開玩笑，“你這話什麼意思？”
她對他負責？有什麼好負責的？
“喏，看了這個你就明白了。”楚行仿若做了什麼巨大的決定，才把手機遞給蘇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