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行沒有再伸手攔她,隻是細細品味著她的話。
無事獻殷勤的奸詐小人?玩兒女人?原來她就是這樣看他的,把他當做二世祖一樣的爛人。在不得不妥協的時候收起利爪,當實在忍無可忍的時候,則直接捅出一直暗藏的刀子,刺他個體無完膚?
他從來沒有被這樣羞辱和誤解過,更何況是被一個剛剛有點在乎的人,說出這樣傷人的話。
蘇愚不僅是對他人品的否定,更是拒絕了和他的一切來往,想要把他這個人直接剔除在她的生命之外。
男人都是惡劣的,更何況是楚行這樣身居高位被很多人奉為神明的成功男人。他可以不擇手段獲得自己想要的,但是別人卻不能觸碰他分毫。他把征服當做一種證明自己身份的方式,或者生活中獲得樂趣的渠道之一,但如果有人敢忤逆他,定然會是屍骨無存的下場。
他拇指和食指撚動著指間的棉簽,看上去正常無比,但下一刻就猛然將它甩飛,罪之而來的是藥箱與肢體因為猛力接觸而發出的巨大撞擊聲。
藥箱裏的東西散落一地,看著這些東西,楚行雙眼微眯,覺得無比刺眼,因為它們映射著自己剛才的可笑和滑稽。
他的性格是內斂而沉穩的,唯一的暴動因子也在那兩年的刻意培養下深埋。今天卻為了蘇愚不到百來字的兩句話引發了。
她說話的語氣很是輕描淡寫,卻狠狠擊在了他的心裏。
楚行走出主臥的時候,已經恢複了正常,從他的身上絕對看不出絲毫的情緒波動。
他透過大廳的落地窗,看到蘇愚拉著簡萌的身影,不知在想些什麼。但如果真要用一句話形容,那就完全可以引用霸道總裁文裏的一句老話:蘇愚這個女人,成功的勾起了他的征服欲。
聽到動靜的王媽上樓收拾房間,而阿燼則心驚膽戰地站在一旁,等著楚行的吩咐。
等窗子裏再也看不到蘇愚之後,楚行說:“把那些東西全都給她送過去。”然後,接著吩咐,“備車,回老宅。”
這裏的東西,指的自然是剛才要給蘇愚看的東西,隻不過兩人既然鬧了不愉快,他還要把東西給人送過去,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阿燼雖心有猜測,卻不敢妄自揣度,隻能應聲安排下去。然後就駕車,帶著楚行回了楚家老宅。
蘇愚拉著簡萌剛回到家,就被幾個陌生人攔住。
其中為首一人微微鞠了個躬,敬聲道:“蘇小姐,這是少爺吩咐帶給您的,說是您沒能看到的‘東西’。”
聽到少爺兩個字,蘇愚立刻知道是楚行那個男人。這個人臉皮還真是厚啊,她都已經那樣說了,居然還是不放棄。
沒有向那些東西投去半個目光,直接說:“扔了吧。”她對他的東西一點也不好奇。
那人聽到這話之後,沒有表現出一點詫異,直接扭頭對另外幾人吩咐:“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