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意地瞅了蘇愚一眼，結果沒在她眼睛裏看出哪怕一點點的好奇，於是一邊把那袋瓶瓶罐罐堆放在桌子上，一邊眉飛色舞地解釋道：“你一定很好奇這些破爛是什麼，實際上他們可不是破爛，這些都是爺精心研製的仙丹靈藥。之所以裝在這裏麵，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哈哈，爺聰明吧？”
結果蘇愚隻是目光涼涼地看著他，靜靜地聽他裝逼。
“嘁，真沒勁。”
被人打擊了積極性，他也沒了說話的興致，轉而把心中的火氣發泄在昏迷不醒的簡萌身上。一瓶接一瓶五顏六色的藥粉灑在簡萌的臉上，看似沒有章法，最後出現的居然是一張惟妙惟肖的豬臉。
這下阿生可樂了，拿起自己的手機就拍了張照片。
蘇愚感覺出不對勁，正要去看他在搞什麼鬼，他立刻用早就準備好的紗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包好了那張豬臉。
“好了。有爺這些靈藥在，保管她能恢複如初。而且以後即便遇到類似的情況，也不會毀容了。”完了還要再加上一句，“這個告狀精這次可是賺大發了。”
蘇愚看了看，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隻是微微點了點頭，才對阿生道：“你可以走了。”
“你……有你這樣過河拆橋的嗎？爺累死累活給這告狀精治好了臉，你就一點兒表示都沒有？”阿生拎著所料帶，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蘇愚，隨著他的動作，塑料袋發出一陣難聽的聲音。
估計是藥效過了，簡萌不安地皺了皺眉，有馬上轉醒的跡象。蘇愚不耐地下了逐客令：“你要不想讓別人看到你這個樣子，就趕緊滾！”
阿生還想說，他這個樣子怎麼了？怎麼就不能讓別人看了？但還是踢啦著人字拖向病房外走去。
蘇愚以為阿生已經走了，結果沒過多久他又折了回來。這次他不再嬉皮笑臉，而是換上一副正經的表情。
“蘇愚，有人在跟蹤你。”然後不等蘇愚反應，就接著說，“你真是越來越不中用了，這都發現不了。”
沒有理會他的嘲笑，蘇愚幫簡萌掖了掖被子。“知道是什麼人嗎？”
阿生似乎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指著蘇愚一臉荒誕地笑了起來：“蘇愚，爺告訴你這個已經是額外贈送了。你別忘了，爺隻做你開口讓爺辦的事，你沒開過口的，不在服務範圍之內。”
聽此，蘇愚愣了愣，想起確實是這麼回事，阿生這個人向來一點虧都不願意吃。雖然她隻要現在開口讓阿生去查，肯定能得到想要的答案，但還是沒有吭聲。隻是過了會兒說：“你走吧。”
阿生看著蘇愚留給他的背影，目光複雜。“這些人和那裏有關。”
他明顯感覺到蘇愚在聽到這句話後的僵硬。他挪開目光，一邊向門口走，一邊用從沒有過的低沉聲音道：“蘇愚，我們都是活不長久的人，你牽扯那麼多幹嘛。”
“我……”蘇愚想說什麼，門口已經傳來了關門聲，終是沒有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