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躲什麼?”蕭翕有些尷尬,好聽的聲音略帶委屈地問道,緊接著又補充,“我是好心。”
說完就伸手緊緊摟過蘇愚的肩膀,低頭在她耳邊說:“你發現沒有,我們是同一類人。”雖然是問話,卻表達著肯定的意思,而且也沒有要蘇愚回答,“我們做朋友吧。”
蘇愚對蕭翕的印象,還停留在一個無惡不作的黑道老大,可是他卻在她耳邊用溫柔的聲音要和她做朋友。她有些跟不上他的腦回路。而且這種話似乎不適合一個成年人,更像是小孩子幼稚的對話。
蘇愚現在心理落差很大,前一刻她還恨不得一刀捅死這個男人,這一刻卻無來由的生出一股憐憫,不管是憤怒還是怨恨都找不到發泄的地方了。
蕭翕的眼神是那樣幹淨,注視著她的時候帶著隱隱的期待和討好。她忽然就想到了簡萌,那妮子似乎也經常這樣看著自己。
算了算了,她都這樣了,還能想著去做什麼呢?忽然的困倦讓她再提不起任何的精神,哪怕是憤怒怨恨這樣的感情對她來說都變得十分艱難。
她撚了撚手指上還沒幹的血,一股惡心的感覺出現在喉嚨裏,她不想呆在這裏,她想回家,回學校,她從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懷念簡萌的嘮叨。
“我們做朋友吧。”沒有得到蘇愚的回答,蕭翕又問了一次。
這一次蘇愚想都沒想就回答:“我不要!”然後就掙脫蕭翕的懷抱,向場地的出口走去。留下身後觀眾一陣陣“鬼女”的呼喚。
隻是蘇愚沒能如願,蕭翕很快就又拉住她。
“為什麼?”蕭翕很不解,為什麼一個女人會拒絕他的請求?
蘇愚知道自己莽撞了,就算她離開了鬥獸場,也沒有辦法逃出去。隻是她真的疲於應對蕭翕,想到手裏還有蕭翕的東西,就伸到蕭翕麵前。
“這是你的刀,你看,這刀上沾滿了血,可是我不喜歡血。”
蕭翕盯著他的雕花小刀看了許久,伸手接過來,才幽幽地強調:“你的手上也有血,我們是同類人。”
蘇愚不為所動:“我沾的是獸血,你沾的是人血,這怎麼能一樣?”
她已經有些不耐煩,她不擅長言論,也不喜歡和蕭翕講話。這會讓她有種和小孩子對話的感覺,有代溝。隻希望這時候能有什麼事情發生,讓蕭翕不再糾結於這件事。
於是,事情就真的發生了。
蕭翕還想再說什麼,卻被一道聲音給打斷。那道聲音響的突然,標準的男低音通過音響的擴大,又在鬥獸場特殊的設計下集中在場地半空中,一層層蕩進每個人的耳朵,仿若神跡,一下子吸引了鬥獸場上所有人的注意力。
“蕭瘋子,這個女人我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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