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趕她走，還讓宋嬤嬤給她配人？！白芍猛地抬起了頭來，震驚地看著孫姨娘，臉上腫起來的指印，越發襯得她臉色，雪一樣蒼白。
聞玉寧作勢也急了，惶惶地看一眼對白芍冷眼看著的宋嬤嬤，就忙對她說：“姨娘別這樣，白芍在我屋裏是最是妥當的，求姨娘再多留她幾年，再說我這裏也總是一團亂，一時半刻也離不了。”
看聞玉寧著急，情急之下更是用了一個求字，孫姨娘心裏滿足，這丫頭跟她娘一樣，都是遇事沒主意的人，這樣容易擺布，就故意又說：“一個丫頭罷了，我另給姑娘派個好的來。”
話說完，看聞玉寧呆住了，孫姨娘又是一笑，親親熱熱地拉了她的手：“哎呦，我的好姑娘，姨娘最是疼你了，雖然白芍這丫頭不大好，但是姑娘非要留，我哪敢說二話。白芍，還愣著做什麼，快倒了茶來，跪下，給你們姑娘道謝。不然，你這等沒規矩的丫頭我是萬萬不不敢留你的。”
聞玉寧低著頭，手被孫姨娘親熱的握在她手裏，拍了又拍，又聽她說了些，姑娘性情太好了，未免顯得軟弱，奴婢丫頭太過縱容等。
孫姨娘真是好口才，明明是她找事，三言兩語間，將許多莫須有的罪名全都扣在她頭上。
聞玉寧不吭聲，宋嬤嬤卻在一旁將白芍猛一推，險些將白芍推倒在地上：“……沒一點眼力的，沒聽到姨娘讓你給你們姑娘倒茶嗎？要不是你們姑娘非要留你，姨娘又好心……”
孫姨娘瞥她一眼，宋嬤嬤心裏咯噔一下，這才想起了什麼，忙住了手。
白芍咬著唇，又往後一退，就當沒有聽見，如果她真跪下倒茶賠罪，不就是坐實了這莫須有的罪名，她不做這幫凶。
“好了好了，也給大姑娘留幾分顏麵。”孫姨娘將手一擺，將笑吟吟的目光看向聞玉寧，卻是不說旁的話了。
半晌，聞玉寧道：“……多謝，姨娘費心。”
孫姨娘一笑，立時接了話頭：“如今我管家，這是應該的。雖我是姨娘不敢要姑娘的孝心，不過，過幾日不就是老太太的壽宴嗎，雖然是在二房的西府那邊設宴，咱家隻需過於幫幫忙，可架不住咱們家老爺是當朝一品輔國公，那些個太太，夫人，還有小姐們，過來咱們家的東府裏頭來坐坐。我是當家主事的，夫人曾經當家處事的正堂是不得用的，就將碧波湖邊的依水閣整理了出來，忙活了這幾日，說是整理好了，可是……”
孫姨娘說了一大堆話。
聞玉寧先是沉默，才問：“姨娘要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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