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沉默並沒能一直保持下去,它被一陣“嗦縮“聲所打斷。監工好像要醒來了,沒時間在繼續延續這無言的氣氛。
彭祖首先反應了過來,並沒直接和黃老頭攤牌,而是走向監工。無論如何,監工都得死,他不死,剩下的奴隸就很可能在他的帶領下來殺了自己。
在沒學會高超武功前,自己可不打算生活在別人的追殺中。
當然即使是學會了,也是不願意的。所以監工大人還是死了的好。奇怪,我是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冷漠的,麵對一條生命的消失竟然沒點負罪感?奇怪啊,奇怪。
拿起那被打磨的光亮的斧子,一斧子劈下。”噗“的一聲。鮮血飆濺四射,甚至有些賤在了彭祖的衣服上,他很有先見之明的把眼閉上,等待鮮血的到來,等待第一個死在他手的靈魂飄散。
可惜,預料中的情景並沒有發生,斧子歪了。不得不說,重武器不是是個人就能用的,用不好還不如不用。
那帶著死亡氣息的斧子並沒劈死監工,隻是劃破了監工的衣服,重重的劈在了監工身前的泥土中。監工醒了,帶著重傷醒的,醒來第一眼他就看見一把重斧劈在身前的泥土中,他感覺到全身一涼。下意識的就想暈過去,自己死定了。可惜,他注定是暈不了的,在他恐懼的眼神中,一把斧子又高高飛起,重重落下,帶走了他不甘的生命。
“呼呼呼呼,咳咳。”彭祖喘著粗氣,跌坐在地上。自己真的上人了,殺人了。一個活生生的人啊,剛剛還是活蹦亂跳的,現在就隻能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了。而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誰能告訴我剛剛發生了什麼,我怎麼可能會毫不猶豫的將斧子劈向一個活生生的人。難道就因為一個可能,我就可以對一個生命毫不留情的進行殺戮?我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原來那個我哪去了?原來那個對生命無比珍惜的我哪去了?
或許,自我重生開始就已經變了,因為環境的改變,主動的選擇適應這未知的殘酷的環境。或許是在第一次醒來時,監工將鞭子揮向我時,就在心中埋下了一個仇恨的種子。總之,現在誰知道呢?嗯,天知道。
漠然的回首,帶著一臉鮮血走向黃老頭。一步,兩步,三步……
黃老頭也被監工臨死時的掙紮與驚恐所驚醒。
當他回過神來時,不由又暗罵了自己一聲,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膽小了?麵前隻是殺人而已,自己又不是沒殺過。死在自己手裏的人少說也有個三四百了,有什麼好怕的?或許是因為現在自己沒動手能力了,淪為羔羊,這種生命決定與他人之手的感覺加上麵前的血腥刺激所以才有點驚駭吧。看著那該死的奴隸一步步走近自己,黃老頭的心思開始活了過來。
那奴隸竟然會反抗,這讓自己很驚訝,當然也使自己有了活下去的機會。
那奴隸有自己的思想,那他肯定就有yu望,有yu望那就好辦了,不是嗎?
“這位小兄弟,你好。”黃老頭看著麵前站著的奴隸一臉熱切。
“彭祖,我叫彭祖。”彭祖回到。
“哦,彭兄啊,你好你好。”黃老頭暗自鄙夷了一下,哼,就個破奴隸,還配有自己的名字?
“行了,黃老頭,有事明說了吧。”或許是由於剛剛的刺激,彭祖現在變得很不耐煩,大腦也有點混亂了。
“啊,是這樣的,我是一位武功高手,武功高手知道嗎?”黃老頭又是一臉的熱切,唔,他要是連這都不知道,自己又怎麼能誘惑他?
“知道。”簡單而明了的兩個字,卻讓黃老頭心中的大石落下。知道就好,就怕你不知道,那我死的不就太冤枉了?
“現在我受傷了,需要療養。等我傷好了我教你受你為徒叫你武功怎麼樣?。
當然你得先解了我身上的毒。放心,我是高人,不會和你一般計較的。”黃老頭不由又找回了高人的感覺。
“不行。”又是簡單的兩個字,硬生生的將黃老頭要繼續說的話卡在了喉嚨裏。難道這奴隸是傻子,一般人見到武功高手都是好生的伺候著,就是希望被傳授一兩手武功,這家夥怎麼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