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紮西麵前,煙媚始終用尊稱稱呼他的妻子們。煙媚嘴裏的大姐三姐自然是歐珠和娜梅爾,而二姐,便是已經派人去接的外家,名叫阿爾布的鐵勒女子。
“阿爾布能回來,感謝你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怪你?”見煙媚神色一黯,豪爽慣了的紮西也不由心悸。直拍腦門的他趕緊表態:“阿爾布要是敢怪你,我會叫她好看。別說是阿爾布,便是歐珠和娜梅爾敢在你麵前造次,我也不會饒了她們!我的神馬,你是神物,別跟那些為零點小事都吵得無休止的女人一般見識。就算她們為難你,也別跟她們硬碰上,隻管來告訴我,千萬別把自己給弄傷了。”
說著,紮西的手便滑到了煙媚的腰帶上……
白日宣淫這種事讓煙媚不由輕皺了一下眉頭,可她到底是個了解鐵勒風俗的人,雙眸輕轉間便強行讓自己顯出了嫵媚之態。勾著紮西脖子就勢躺倒,煙媚在紮西耳邊嬌嗔著:“家主隻管放心——本就是為了讓各位姐姐能和和睦睦,又豈會去再去添亂?她們就算真為難我,自然是默默受了,又豈會說到家主麵前,讓您頭痛?”
“論體貼,世間怕是再也尋不到比你更好的了。”眼神已經迷離起來的紮西一頭紮進了煙媚的胸前,斷斷續續的嘀咕著:“我怎麼早些沒遇到你呢……”
輕輕揪住了紮西的頭發,煙媚冷笑不止:一個夷人罷了,進了大吳連青樓的門都踏不進,哪配得享漢女的婉轉?若不是有求於途陽葛氏,我又豈會來這荒蕪蠻野之地應付你?隻是不知,要讓紮西家宅亂到何種程度,才算全了途陽葛氏的囑吩,才能讓途陽葛氏願意啟用世家之力,為兄長平反……
突然而來的刺痛感打斷了煙媚的思路,讓她不由輕呼了一聲。抱著“讓紮西另兩個妻子更生怨氣”的心思,煙媚索性提高了聲調。令人臉紅心跳的呻吟聲很順利的傳出了隻由皮毛和布料構成的營帳。
這男歡女愛之事,耳聞目染著長大的鐵勒人豈會在意?營帳附近的鐵勒人個個恍如未聞一般該做什麼繼續做,倒是正路過的劉婷雙頰一紅,趕緊轉身離去。
她本想找煙媚請教如何說動紮西,卻沒想到正趕上這一幕。感慨一朵好好的鮮花不得不插在牛糞上的同時,她倒也沒忘了趕緊把聽見到的事說予歐珠與娜梅爾。沒想到,聽說自己的丈夫正在白日宣淫,兩個鐵勒女人一點忿感都沒有,歐珠反倒對劉婷罵道:“這種事還要特意跑來說?”
對煙媚恨意更甚,連帶著對漢人也極為厭惡的娜梅爾豈會錯過奚落的機會?她美目一瞄,不失時機的嘲諷道:“聽說漢人喜歡搞些男女大防的玩意兒?無論是未成婚的女子還是已為人婦者,連見親眷中的男子都不行?即如此清廉,夫妻之間也該保持距離才是,不然豈不是自相矛盾?可是,為何漢人嘴裏叫著‘大防’,模樣也是一副塵泥不染的潔淨,卻為何沒落下生子之事呢?歐珠姐姐,莫非漢族夫妻都有神靈之力,便是不行夫妻之事也能誕育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