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陳鬱推進了茅屋裏麵,關上們以後,趙丹彤抬起頭來馬上就嚇了一跳:“鬱哥兒,你的眼神怎麼這麼嚇人。”
她羞紅著臉小跑到旁邊,臉蛋紅撲撲的,不過她的眸子卻是十分明亮,水汪汪的如一潭清澈的潭水,沒有一點****的迷離。
陳鬱見了一愣,旋即暗罵自己剛才色迷心竅了,明顯就是自己誤會了。好生尷尬以及羞恥的陳鬱把臉別過去,冷淡地道:“你還有什麼事情,趕緊說,不然我要送客了。”
趙丹彤一下子就沉默了一下來,低著頭看自己的繡花鞋,用皓齒輕輕地咬著下嘴唇,眼眶竟是開始變得濕潤起來。
皺了皺眉頭,陳鬱有點不高興了,自己不是沒怎麼趙丹彤麼,搞得好像剛才他做了禽獸的事情似的。於是,陳鬱便佯裝生氣地道:“說不說,不說我就,我就……”
好久,陳鬱發現自己還真是拿趙丹彤沒有奈何。
霸王硬上弓吧,這不可能,陳鬱下不來手;欺負人家小姑娘的事情,陳鬱一樣下不來手。
趙丹彤驀然抬頭,直視著陳遇的雙眼,鼓足了勇氣道:“鬱哥兒,你以前都不是這樣跟人家說話的,你變了!”
陳鬱大驚失色,難道是被發現自己是穿越過來的了?不可能啊,難道還能看到別人的靈魂不成?他想起來,這個陳鬱以前跟趙丹彤說話,好像態度一直不錯啊,不管趙家對他怎樣。
“對,我就是變了。你以後少來煩我,愛去哪兒去哪兒,要退婚的話,我現在就去給你拿婚約。”陳鬱隻能繼續撐下去,不為趙丹彤的美色所動。
趙丹彤定定得看著陳鬱,一臉的不敢置信,眼淚猛的就從眼眶滑落,哭得梨花帶雨的。
“陳鬱我恨你!”
趙丹彤幾乎是使出了全身的氣力,朝著陳鬱吼出這一句話,轉身就跑掉了。
陳鬱木然,看著趙丹彤灑淚離去的背影,伸了伸手,想要去追,但終究沒有邁出這個步子。不用說了,肯定是趙丹彤喜歡陳鬱,不然不會這麼大的反應的。
內心愧疚了一下,陳鬱就釋然了。他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現在他需要的是時間,而趙丹彤繼續糾纏下去的話,趙家的人根本不會給他時間。
氣跑了趙丹彤也好,這樣陳鬱就可以努力成為聖啟童生了。一時半會兒,趙家也不會來找自己的麻煩了。
“不過,還不知道趙丹彤找自己這麼急有什麼事情,剛才好像有人在追她?而且,那個劉叔怎麼會沒有跟來?”
陳鬱的腦海中冒出這個疑問來,很快他就拋之腦後了,因為在這裏沒人敢對趙丹彤不利,既然如此就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
“春秋大陸共有四個國家,北荒西蜀,南聖殿東大明。東邊荒原是遊牧民族,擅長蒼勁有力,快速狂野的草書,西蜀比較風行隸書,磅礴大氣有氣勢;南聖殿那裏的人擅長楷書,規整有序,而我明國則相對雜亂,有草書有行書也有楷書,但大多的人都是臨摹前人的行書。”
“當然,這是主流的四種書法,還有些部落書法,隻是流傳範圍不廣罷了。”
“而臨摹前人書法進行聖啟的,基本就決定了一個人的書法走向以及筆力,例如臨摹行書大家的書帖而聖啟的,書法和筆力就會飄逸流暢如行雲流水。”
“所以,我如果要進行聖啟的話,就不能太過於隨意,無論選擇哪家的書帖”
陳鬱慎重地思考著,這種事情不能急,畢竟關係太大。
臨摹書帖的對象也有極大差別,若是臨摹前賢聖人的書帖而聖啟的話,其日後的成就絕對不會低,起碼也是大學士級別。不過,能夠臨摹聖人書帖進行聖啟的,從古到今,寥寥無幾,一隻手就能數得過來,這些人日後無一不是大儒。
陳鬱陷入了兩難的境地,首先擺在他麵前的就是一個問題,到底是臨摹本世界的書帖進行聖啟,還是臨摹地球上的書法大家的。
他的胸中有一股鬱結之氣,久久都無法消散,有一種如鯁在喉的感覺,讓他極度不舒服。
他走到桌子的前麵,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鋪好了白紙,拿出珍藏的一方墨硯。
這方墨硯,也是陳鬱花了高價買來的,本來是配那支秀才文筆的。後來秀才文筆用不了,這墨硯也就被陳鬱藏在床底了。
這是這裏最值錢的東西了。
陳鬱端正了自己的心態,垂直地握著墨條,在硯上打著圈兒地磨。墨條漸漸地化開,成了一團的濃墨。
一股若有若無的威勢散發開來,竟然有了一絲絲的筆力加持。
陳鬱心中一喜,聞著這淡淡的墨香,仿佛回到了以前書生意氣揮斥方遒的時候。研墨之後,陳鬱拿起毛筆,卻懸在了半空,始終無法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