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為我是看錯了,丁文程看到我怎麼會有像看到救星一樣的神情?我看到他的感覺可是如同看到了什麼惡心的東西一般,難受著呢!想想他那齷蹉的性格,我是連話都不想跟他多說的。
“你不是我姐夫的員工嗎?怎麼到這裏來了?不過正好,你來給我評評理,這花瓶自己碎了,憑什麼讓我賠?”丁文程說得理直氣壯,更有一種有人撐腰的氣勢。
我不知道他哪來如此良好的自我感覺,不用細問我已經大概知道了事情的梗概,一定是丁文程打碎了店內做擺飾的花瓶,是有心或無意我不清楚,按規定他是需要賠償的,顯然他是不願意承擔責任,見著我,他以為可以靠我跟蔚元琛的關係套近乎,更增加了他想賴賬的信心,卻不知我對他並不存在好感,也不會因為和誰有著交情便置公司利益不顧,壞了規矩。
門店營業員聽了丁文程的話,知道我跟他認識,心裏擔心我會偏幫著丁文程,急切的表明情況:“洛主管,花瓶明明是這位先生打碎的,我和小霞都親眼看到的,可他就是不願意承認,難道花瓶能自己長腳跑到地上去嗎?如果他不賠償,我們營業員就得自己賠。”
“管你誰賠,反正我是不會賠的。”丁文程手一揚,一副愛誰誰,就是與他無關的樣子。
我心裏對他的反感一點點在增加,我相信營業員沒有撒謊,也知道丁文程是個油鹽不進,死皮賴臉的**,但我還是盡量表現得很親切:“花瓶是誰摔碎的並不難查清,我們每個店都有攝像頭,按照規定,當然是誰摔碎的誰賠償。如果這位先生對摔碎花瓶的人有異議,我們可以先查看視頻,確保不會冤枉到任何人。”
丁文程向前走了兩步,靠了過來,像是要跟我耳語什麼,我本能的後退了一步,說:“先生,有什麼話請站在那兒說。”
丁文程極不情願的站在原處,腆著臉:“不就一個破花瓶嘛,你就不能看在我姐夫的份上算了。”
“不好意思,如果這個花瓶是我私人的,我肯定不做計較,但它是公家的,我沒有權利做主,就像我們營業員說的如果您不賠她們就得賠,如果花瓶是您摔碎的我還是希望您能承擔起責任,不要為難我們,好嗎?”我不知道我原來也挺邪惡的,心裏有些幸災樂禍,所以對著丁文程說著敬語心裏還高興著。
我瞥見旁邊兩個營業員神情放鬆了下來,她們應該知道了我不會徇私。
丁文程則正好相反,見我不會幫他語氣明顯沒有之前那麼囂張:“我沒錢賠,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沒錢賠?你真當我這個幾十年前過來的人沒見識嗎?在以前,可以說沒帶錢沒帶卡,現在,隻要體內植入了芯片,錢就是跟著人走的,用沒錢做借口未必太傻太沒創意。
“您放心,這個花瓶隻是店內裝飾用的,不會太貴,賠不了多少錢。”我嘴裏說著,其實也不清楚花瓶的真實價格,隻是按常理說,一個擺飾通常不會很貴,除非商場確實有錢沒處花。
一個營業員移步過來附到我耳邊說:“這個花瓶不便宜,夠我們幾個月工資了。”看來還真是錢多沒處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