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曉月艱難的睜開眼。就著頭頂方向透進來的微弱光線,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自己似乎是在一個山洞裏。
怎麼會在這兒呢?穆曉月動了動身子。隻覺得全身像是被什麼東西碾壓過一般。
“哎呦….”疼得她直裂嘴巴。
記憶也稍稍恢複一點。
她一早和幾個死黨來南山徒步。沒想到走到半路被一隻落單的兔子吸引住了。一路跟過去,沒想到腳下打滑掉了下去。
也不是什麼大事,南山本來就是支流市郊的一個小山丘,又沒有什麼險峻的地方。
嘿,沒想到還栽了跟頭。簡直是丟大人兒了。
四周靜悄悄的。
穆曉月苦笑,她已經清醒的發現自己是躺在赤果果的地麵上。
“這群沒良心的,好歹也弄點草什麼的墊墊,就讓我大刺刺的躺在這潮地上。”穆曉月一邊咕噥著,一邊費力的從地上爬起來。一定是同伴們見她摔昏了,把她安置在這個山洞來休息的。
記得南山確實有幾個這樣的山洞。大家還老是商量著說要哪天在這裏夜宿。準備來個夜探南山呢。一直也沒有成型。
“這些人都死哪去了,難道是去找救護車了?可是總該留個人下來照看我一下吧。”穆曉月動了動胳膊,伸了伸腿,並無大礙,她摸了摸背後的登山包,“哥們兒,關鍵時刻還是你給力呀!”恩,一定是包包給了她緩衝。
雖然平時大家嘻嘻哈哈,可是這種比較嚴重的事兒,還不至於這樣沒心沒肺把她一個人扔在一邊吧。穆曉月有些疑惑,忍著渾身疼痛,站起來。拍了拍背包上的土,朝著剛剛穿進昏暗光線的洞口走過去。
趔趄著走到洞口,光線明亮起來,穆曉月適應了一陣,眼睛的刺痛感才消失了。
眼前半人高的雜草叢中間雜著紅彤彤的花。那是野杜鵑,穆曉月小時候在山裏姥爺家,見得多了。灌草叢生,這準是南山的山腰。她隱約記得上次看見的山洞就在半坡上。雖說她穆曉月是人稱穆大膽,不然剛剛在那烏漆嘛黑的洞子裏早嚇哭了,可是,她抬頭看看天,太陽已偏西,她有些著急,以往也常常在野外露營過,可一應露營用品都有準備齊全,不像今天這樣,就這麼個背包,天氣也漸涼了,南山海拔雖然不高,可是臨夜,更深露重。加上山裏夜晚指不定有什麼野物,也不是玩的。
“小美!”穆曉月抬高聲音喚道。
沒人應聲。
“宇航!”
還是沒人應。
“大懶!”
”嘿,還真奇了怪了。”穆曉月喃喃自語,從包裏摸出手機,還是打個電話問問。
沒信號?穆曉月晃了晃手機,沒有什麼用。
“嗤....”她覺著手上傳來一陣刺痛,低頭瞅見手背上有條紅色印記,可能是剛剛滾下來的時候被啥荊棘劃傷了,剛剛這麼一動,又滲出一些血珠子來了。穆曉月也不在意,隨手扯下一把野杜鵑揉了揉,便摁在傷痕上。
“哎,真是人不救我我自救哇!”她拿定注意,還是從山洞出來,邊走邊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