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藥三分毒,少吃點兒。”
韓叢笙掃了眼他蒼白的臉,鼓起勇氣問了句,“你哪裏生病了?”
“哪裏都生病了。”田慕裕並未直接回答她。
對話就此陷入了死胡同,田慕裕拉著她朝病房那邊走去,“我要是沒有出現,你是不是就被那兩個人給欺負了。”
“沒有,我會反擊的。”雖然戰鬥力沒有之前那麼厲害了,可是她也不是一個白癡,就這麼被別人給欺負的。
田慕裕瞟了她一眼,唇輕輕的勾起,也不知道是相信了還是在嘲笑。
“我去洗個手。”回到那間高級病房,她立馬朝著廁所跑去,一刻都不帶停留的,其實她這麼著急,是想要去廁所裏麵給韓淩風他們發消息,讓他們快點過來。
剛才那個電話,當然是騙人的了,得虧了那兩個大笨蛋還相信了,這麼蠢還出來騙人真的是,丟臉。
突然,外麵傳來騷動,好像是有人闖入病房了,她的手握在門把上麵,正欲出去一探究竟,聽到了那熟悉的聲音之後,她頓住了。
“我的天,你可是要嚇死我,才做了手術就不安分的到處跑,你不要胃了嗎?再這樣下去你是不是準備去見閻王。”
“你閉嘴!”田慕裕的聲音有點惱火,帶著局促的味道。
“我閉嘴,我忍不了了,你作踐自己身體這麼久,因為熬夜胃出血,住院兩天就跑了,後來暈倒在公司,胃被切了三分之一,現在落下了病根,又準備偷偷跑,是不是還想要切個三分之一的胃。”
“夠了!”田慕裕撲上去,企圖阻止他的話。
“不夠,怎麼就夠了,熬夜抽煙喝酒,是最傷身體的事兒,你的心肝脾肺腎,每個都存在著問題,就短短的四個月,你把自己折騰成了什麼樣,我看著都揪心,怎麼就夠了,你有本事這麼折騰我們,沒本事去把老婆追回來,我真是看不去了。”
韓叢笙推開了門,林海愣了,他顯然是被嚇的不輕,“叢笙你在。”
“他說的是真的嗎?”韓叢笙笑著詢問那個和林海扭打在一起的人,為了阻止林海的話,他已經動拳頭了,可是因為體力問題,還是不是林海的對手,才讓他說出一連串的廢話的。
林海識相的走人,“我先出去了。”
他動作迅速,就像是身後有人在追著似的,一下子就跑的沒影兒了。
病房裏麵剩下了他們兩個人,田慕裕是不想要讓她知道這些的,他別扭的移開臉,“怎麼回去?我讓人送還是他們過來接你?”
韓叢笙就這麼直勾勾的盯著他,笑容沒有絲毫的減少。
“我讓人送你。”田慕裕躲開了她的目光,開始打電話。
韓叢笙按住了他的手,田慕裕頓住了,沒有再動,他知道,麵前的人生氣了。
“你就是這樣來懲罰我的嗎?”
沒有,田慕裕看向了她,沒有再躲閃。
“你成功了,我很內疚,就算是分開了,能不能有點風度,別這麼折騰自己。”韓叢笙彎唇,眼角的淚珠就這麼的掉落。
林海的話,字字錐心啊,都嚴重到需要切下胃的地步了,他到底做了什麼?
“嗯,我沒有風度。”田慕裕自嘲的笑了,伸出手為她擦拭掉臉上的淚珠,“別哭,我不會這樣了。”
是嗎,韓叢笙是一點都不信,已經養成了的習慣,是那麼輕易的說戒掉就能夠戒掉的嗎?就拿她本人來說,也是不可能的。
“田慕裕,你怪我殘忍,可是你自己又何嚐不殘忍。”韓叢笙淚眼蒙蒙的看著他,讓她心如刀割,讓她自責的要死,他不殘忍嗎?
田慕裕死死的盯著她,“所以你是用什麼樣的心情來和我談論這些的?我也是一個男人,也有我的驕傲,為了你變成這樣,你以為我願意嗎?”
兩人毫不相讓的看著對方,目光中帶著火花。
“韓叢笙,你到底有沒有心。”
田慕裕說著,挑起她的下巴,吻狠狠的壓下去,他不顧懷裏人的反抗,發了瘋的啃咬著她的唇,直到兩人的口腔裏麵充斥著血腥味,他依然固執的吻著。
韓叢笙推不開他,也打不走他,她流著淚,就這麼的被他給親吻著。
不知道這個吻持續了多久,門口有人在敲門,熟悉的聲音襲來,是找韓叢笙的。
“叢笙。”
田慕裕鬆開了她的唇,卻沒有鬆開她的人,他一不做二不休,把人給架著去了廁所,門反鎖,繼續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