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診室的門在這個時候打開了,醫生走了出來,韓叢笙比誰反應都快的跑了上去,“醫生,他怎麼樣了?”
“大問題沒有,就是有輕微的腦震蕩,需要住院觀察幾天。”醫生摘下口罩,溫和的聲音在韓叢笙的心裏蔓延,她的心終於鬆下來一半,隻要沒事兒就好。
“病人現在還很虛弱,照顧好他的心情,他的腳踝,是怎麼弄的?”醫生說著,看向了旁邊的林海。
怎麼弄的,還不是自己作的,非要逞強啊,林海默默的看了眼韓叢笙,罪魁禍首就在跟前,“摔了幾次,沒大問題吧。”
“再折騰下去,就廢了,你們這些年輕人。”醫生說完,搖著頭走了,似乎對他們這種不要身體的行為,很是不滿。
韓叢笙咬著唇,都是因為她。
“既然他沒事兒,我先走了。”說著,韓叢笙頭也不回的朝著外麵走去,沒有人攔她。
林海朝著旁邊人使了個眼色,很快有人默默的跟了上去,雖然不能夠攔著,但是可以保護著。
反正他們已經意識到了,保護好韓叢笙,就是變相的在保護田少,那個為了女人不要命的男人。
林海歎了口氣,收回了視線,田少知道叢笙離開了,在他住院的時候離開了,肯定要難過一下。
此刻,走出醫院的韓叢笙,埋著頭,在長椅上麵坐下,她抬起頭看著天空,下過雨的地麵還泛著濕意,連帶著空氣中都是濕潤的味道啊。
她眯起眼睛,扯了扯唇,笑得格外燦爛。
和這抹安寧不和諧的聲音突然闖入,韓叢笙愣了一下,看著來勢洶洶的記者,她選擇了停留在原地。
“韓小姐,根據可靠消息,田少受傷了是嗎,嚴重嗎?”
“我說不嚴重你們相信嗎?”韓叢笙勾起唇,溫和的笑著。
或許,她可以借著記者的力量,“對於網上爆出來的關於韓氏的新聞,你有什麼想要說的嗎?”
“這件事兒已經全權交給了田少,也是我和他最後一次糾纏了。”韓叢笙很明白,此話一出代表著什麼,她將要對著全世界說分開。
當初,她對著全世界宣布愛他的事情,仿佛就近在眼前,現在卻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她的笑裏麵帶著無盡的苦澀。
“你的意思是,你們分開了?”記者們驚呆了,一向伶牙俐齒的記者,竟然都忘記了去追問,韓叢笙承認的很幹脆,她微笑的點了點頭。
在大家不可思議的目光之中緩緩的站起來,“抱歉,我還有事兒,先走了。”
愣神的記者們麵麵相覷,這個報道,到底真的還是假的?他們有點不敢報道了,這麼勁爆的一個新聞,這幾個月都沒有什麼具有爆點的新聞了,他們這才回來,就這麼大一出戲。
要知道,當初他們兩個人,可是愛的格外的熱烈的,特別是田慕裕,那架勢就是這輩子隻要一個韓叢笙就好。
“韓小姐,你說的事兒,我們可以報道嗎?”還是有不怕死的人開口詢問著,畢竟這麼一個新聞的價值很大。
韓叢笙回過頭,笑得分外溫柔,“是事實為什麼不可以,我還不知道原來你們還有客氣的時候。”
這句話,也不知道是誇獎呢還是是嘲諷。
她轉過頭,那張笑得燦爛的臉,收斂起了所有的情緒,除了冷漠還是冷漠。
對不起,慕裕。
她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裏,就算是媒體不報道,她還是會發聲明的,他們兩個的關係,到此為止吧。
韓叢笙直接的回了韓淩風那邊,本來滿腔疑問的韓淩風,看著她失魂落魄的樣子,什麼都問不出來了,隻有一句,“好好休息。”
“哥,過幾天,我要出國了,你照顧好筱漁,還有孩子。”韓叢笙拉住了韓淩風的胳膊,撒嬌似的靠在上麵。
“你的肚子裏麵不也正懷著孩子。”韓淩風的語氣很不滿,對於她帶著大肚子還要到處跑的行為,他真的十分不滿。
她嗎,她要利用這有限的時間去做更多的事情,這輩子和田慕裕的日子太少了,她還沒有過夠,就得分開了。
所以啊,不能夠再給他添麻煩了,走的遠遠的,也是一種愛呀。
“我想要去學設計,去巴黎學。”
韓淩風知道,沒有接受正規的教育,一直是她心裏的痛,可是在這個關口,誰會真的放心讓她一個人在國外?